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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雨眉頭一蹙,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眼睜睜的看着一條花蛇從肩上游上來,她卻無能為力。
或者,就算是鑽進耳朵里,嘴裏,她可能也沒有辦法阻止。
「唔……」
脖頸傳來一股刺痛,她痛的悶哼出聲。
該死的!
看着不大的小蛇,咬人卻疼的厲害。這些蛇不像是常見的品種,應該會有毒吧?不然被咬過的部位為什麼各種不適的疼。
「哎呀!真的要鑽進她耳朵里去了。」周玉兒又鬼叫了一聲。
她越是這樣鬼叫鬼叫,納蘭雨越是恐懼。特別是感覺到蛇信舔她耳垂時,更是讓她噁心又抓狂。
整個人高度緊繃着,隨時可能崩裂。
這樣的折磨大約持續了不到十分。納蘭雨死死咬着唇,不肯開口。
田勇這邊開始按耐不住了,又走來,「納蘭雨,你到底說不說?」
納蘭雨咬着牙,倔強的垂着眼眸。
碰到一個如此倔強的女人,田勇也是氣的咬牙,「你別以為不開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這些小玩意只不過是陪你玩玩,你要是執意不說的話,更有趣的還在後面呢。」
納蘭雨抬起眼眸,怒視着他。眼神凶冷,透着一股駭人的殺氣。就連田勇都在心底驚了一下。他敢肯定,如果這個女人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既然你不說,那就別怪我們陸少沒給過你機會。」田勇不想再跟她廢話。退回去,對陸亭川道:「陸少,我們應該給她來點更厲害的。」
陸亭川望着前面的女人,漂亮是真漂亮,倔強也是真倔強。
眼瞼壓下,長長的睫毛在眼見下方留下一道黑色剪影。遮住眼底的波瀾,形成一望無際的黑。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對于田勇而言,他的沉默,就是允許。
很快的,田勇又命令人拿了兩個大袋子過來。和剛才一樣,袋子裏裝着活物,在袋子裏扭動的厲害。
周玉兒有了剛才的教訓,這會早就溜到人後藏着去了。
當袋子丟在地上,一天天又粗又長的蛇從裏面游出來。比起剛才那些小蛇,這些蛇絕對算得上是成年蛇。
最小的一隻手只怕都握不過來,大的更是有男人手臂那麼粗。
品種更是奇形怪狀,一條條兇狠毒辣。
納蘭雨膛目。
剛剛那些小蛇已經讓她的承受力達到了極點,絕不可能再承受這些巨大的傢伙。
開始,她想到過任何殘酷的刑行,但是沒想到,陸亭川居然用此被逼的手段。她怕了,真的怕了。
遇到一個惡魔,她只能舉手投降。
「等一下!」納蘭雨終於開口。
所有人眼底一亮,那反應,就好像從黑暗中看到了光亮。唯獨陸亭川一個人眼底依舊是平淡無瀾。他望着她,眼神深不可測。
田勇無疑是最激動的一個。還以為納蘭雨有多犟,沒想到這麼快就妥協了。
他自喜的看向陸亭川,那樣子頗有幾分求表揚的感覺。但是等待的他卻只是一記冷眼。
田勇訕訕的抽回目光。
「還不快把蛇給召回來。」這句話是石林對旁邊的人吩咐的。
田勇和石林是一起跟陸亭川打江山的。田勇雖說有膽量,但是察言觀色方面比石林還是差的遠了。
就好比,陸亭川那一記冷眼,田勇還在心底困惑自己做錯了什麼,而石林就知道趕緊讓人把納蘭雨身上的蛇給召回來。
納蘭雨感覺到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之後,整個人徹底鬆懈下來,長長的吐口氣。
整個人鬆懈下來之後,渾身控制不住發抖,就連蒼白的唇瓣都在顫抖的厲害。
一團黑影籠罩過來,一雙男人的腳出現在眼底。納蘭雨抬起眼眸,看到陸亭川就在面前。
他高高在上,猶如王者般從上而下的看着她,那眼神冷漠,平淡。
納蘭雨鬆開的雙手又扣緊,狠戾的目光剜在他身上,那樣子,好像將他拆吃入腹都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但是陸亭川無所謂她是什麼眼神,只是冷冰冰的開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