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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安在遞出這一劍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終於有所突破了,因為這雖然是普通的一劍,但感覺卻完全不同,行雲流水,絲毫沒有阻隔。
劍氣,劍氣合一,以氣御劍,劍之氣境。
劍為手中劍,氣為劍之氣,以劍之氣,御手中劍,所謂的劍氣合一,實則為走上劍道之路的第一塊敲門磚。
雖然這種感覺還是很朦朧,但是已經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之中,再也忘不了了,呂安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放肆的笑了起來。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被驚呆了,本來以為身受重傷的呂安是必死的局面,結果局面完全反了過來,只一劍就將雪獸的一隻手給砍了下來,而且那道白色的劍芒瞬間將所有人的眼睛都吸引住了,大商大周的兩位皇子尤其如此,看着呂安的眼神都變得炙熱了起來。
雪獸痛苦的捂着斷臂,眼睛盯住了眼前的呂安,但已經不再是充滿仇恨和憤怒的眼神了,而是透露出了一絲深深的忌憚,甚至說是懼怕,因為那一劍已經可以威脅到它的生命了。
呂安此時也看向了雪獸,一人一獸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呂安突然開口道:「你走吧!」
雪獸聽到這話,也是愣了愣,眼神中儘是不相信的疑惑。
「再不走,你真的走不了!」呂安厲聲呵道。
雪獸思索了好久,左顧右盼的看了一圈,突然直接躥到了呂安的邊上撿起了那條斷臂,直接往後一跳,跑了。
雪獸剛一跑,呂安就直接軟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氣,石林迅速跑了過來,將呂安扶到了一邊,然後石林一個人手持短刀,站在了呂安等人的正前方,一動不動。
「呂安,你就這麼把這頭雪獸放走了?」趙日月大聲質問道。
呂安聽到這話,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果然是趙日月,回道:「那你去追呀,我不攔着你。」
「哼!口舌之快,你可知道這銀色雪獸有多珍貴?你竟然故意放它離去,簡直不把我們幾人放在眼裏,牧大少,你說是不是?」趙日月質問道。
呂安聽到這話,冷笑了兩聲,反問道:「不好意思,和你們不熟。」
「姓呂的,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敢囂張?」牧寬突然笑道。
「實話實說,之前也就只有過一面之緣,誰知道你們想的什麼,既然你們想要那頭雪獸,大可自己去殺,我又不攔着,石林,我們走。」呂安說完就打算離開這個地方,這裏人太多,太雜。
「想走?不給個交代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牧寬臉色不善直接攔在了幾人面前。
另外幾幫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並沒有出言相勸的意思,除了兩位皇子剛剛動了一下,但是又縮回去了,還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畢竟為了一個小小的匠城,去得罪劍閣可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石林在聽到這話之後,差點就忍不住衝上去了,幸好被呂安拉住了,呂安笑眯眯的問道:「哦?你想要個什麼交代呢?」
牧寬冷笑了兩聲,「兩顆獸核,我就讓你們離去。」
呂安聽了之後,假裝一副心痛的樣子,「兩顆獸核?你的胃口可真大,這獸核這麼珍貴,現在你開口就要兩顆,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們了把?」
「不想給,是嗎?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牧寬說完就揮了揮,幾個人就圍了上來了。
「給是可以給,但是你可以給我一個承諾嗎?」呂安趕緊說道。
「什麼?」牧寬問道。
「到時候,我給你了,你不和我計較了,那趙日月又為難我怎麼辦?我可就只有兩顆獸核而已,你確保能放我們走嗎?」呂安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小聲問道。
牧寬聽完這話,頓時整個人就咯噔了一下,大怒道:「小子,你耍我?」
「耍你?實話實說而已,總不能你敲詐我點東西,別人也敲詐我點東西,那我可沒有那麼多東西,如果是這樣,那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是不是也太掉份了,或者說你劍閣是不是太掉份了?」呂安冷聲回道。
「我覺得呂安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你要了他的東西,說出去的話總得算數的吧,否則你們劍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