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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致遠剛走到巷口,就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喜地回頭一看,果然是張承追來了,張承將銀票塞回郭致遠手裏,無比堅定地道:「公子,小人決定了,我願追隨公子左右!明日小人就去辭了這差事,將家中安頓好以後,便來投靠公子,任憑公子驅使!……」。
郭致遠自是大喜過望,拍着張承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張大哥切莫如此說,有張大哥你相助,我就如虎添翼了,他日若能有所成就,必不忘今日!……」。
說着又把銀票重新塞到張承手裏,「銀票還請張大哥收下,算是安家之資,此去千里,再回京就不知是何時了!……」。
張承最後卻只留下了一百兩銀票,向郭致遠恭敬行禮道:「公子,不,大人,以後大人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多,小人安家一百兩足矣……」從張承對自己稱呼的改變,郭致遠也可以看出張承對自己真正歸心了,開始設身處地為自己打算,這讓郭致遠更高看了張承一眼。
收服了張承,郭致遠算是為自己找到一大臂助,張承不僅心思細密,辦事幹練穩重,當了這麼多年的獄卒,手底下功夫也不差,算是難得的文武全才,而且張承在京城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樣即使郭致遠去了古田縣,也能對京城內發生的大事了如指掌,不至於完全閉塞,這無疑讓深知信息重要性的郭致遠在這個時代又佔了幾分先機。
郭致遠心情大好,告別了張承,又來到金魚胡同尋趙士禎,要是能把這位火器專家抓到自己手裏,無疑就讓郭致遠在這個時代多了一件大殺器,所以郭致遠暗暗下定決心,哪怕是連拐帶騙,也一定要讓趙士禎跟自己走。
郭致遠興沖沖地來到趙士禎家門口,一切還是老樣子,榆木門上發白的春聯在風中搖擺着,顯得有些淒涼,再細細看大門,只見門栓居然上了一把半新不舊的銅鎖!
這下郭致遠心就涼了半截,還有些不死心,不停地敲着門,卻根本沒人應門,很顯然趙士禎已經帶着家人離開了這裏!郭致遠手都敲酸了,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心中又是沮喪又是疑惑,趙士禎為什麼會突然一聲不響地離開呢?
郭致遠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只得起身準備離開,經過隔壁院子的時候,透過虛掩着的大門看到院子裏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婆正坐在台階上曬太陽,就抱着一絲僥倖心理推開虛掩的院門走進去問道:「阿婆,你可知趙舍人一家去哪裏了?」。
那阿婆年紀實在太大了,根本聽不清郭致遠問的什麼,郭致遠大聲又說了一遍,結果那阿婆吧嗒吧嗒已經掉光牙齒的嘴巴,緩緩道:「棗核仁啊,我咬不動嘍……」。
郭致遠有些無語了,「太奶奶,人家找的是趙舍人呢!」這時屋內走出一個滿臉帶笑的中年婦女,熱情道:「公子,趙舍人前段時間辭官回老家去了,昨天剛走!」。
郭致遠就只能苦笑了,看來自己和這趙士禎是註定沒有緣分了,剛要離開,突然那中年婦女用手擦了擦圍裙,追問道:「這位公子可是姓郭?」。
「正是,可是趙舍人有書信留下?」郭致遠心裏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那中年婦女搖了搖頭,急忙轉身從內屋取出一個長長的木盒,遞給郭致遠道:「趙舍人只留下了這個,趙舍人說,若是有一位姓郭的公子來尋他,就把這東西交給您,我都險些忘了……」。
郭致遠接過木盒打開,裏面赫然放着一把錚光瓦亮的魯密銃,郭致遠不禁暗道,這趙士禎還真是一位信人,自己都已忘了那賭約,他卻還記得,不過心中卻有些失落,趙士禎連張字條都沒留下,顯然是不想留下任何線索讓自己去找他了,看來自己註定要錯失一大臂助了!
吏部的正式任命還沒下來,郭致遠正好趁着這段空閒時間鍛煉一下身體,畢竟這副皮囊早就被那紈絝郭致遠弄得虛弱不堪,這要萬一在路上遇到了土匪,打不過豈不是跑都跑不贏,只能等死。
郭致遠制定了詳細的鍛煉計劃,每天練習俯臥撐一百個,飯後在庭院裏小跑,打一趟軍體拳,還用兩個鐵塊加根木頭做成了啞鈴,每天舉上舉下,又讓下人在院子裏扎了一個木架,當單杆做引體向上,雖然一時成效還不明顯,但小腿和手臂卻感覺比以前有力一些了。郭府的僕人一開始覺得奇怪,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無聊的時候,王喜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