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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百兵馬做護衛,就敢跑到叛軍之地,還敢跟叛軍做生意,真不知道膽大還是瘋狂。筆神閣 bishenge.com
「連家人都這樣嗎?」李明樓好奇問。
她對母親不了解,對外祖家更不了解。
元吉想了想搖頭:「連家的人都謹小慎微。」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連家興盛了百年,現在已經進入了末路,家族四分五裂,生意場上也一落千丈,又遇到亂世,為了活下去一個家族裏總會有人變得兇猛。
「也許對於有些人來說,亂世險惡反而讓他們如魚得水。」李明樓道。
提到如魚得水,元吉笑了:「看來韓旭也是這種人,他把山南東道節度使殺了。」
李明玉剛送來一封信,說山南東道已經解決了,解決的手段讓人不敢置信。
韓旭帶着劍南道的兵馬一進山南東道就把來迎接的節度使殺了。
韓旭是大張旗鼓進的山南東道,擺出了朝廷命官架子赫赫,山南東道節度使也很配合的前來迎接。
「山南東叛軍如何?」韓旭騎在馬上見面就問。
既然是求援,山南東道節度使當然將境內的狀況說的很慘,損失了多少兵馬,丟失了幾個城池,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如何橫屍遍野慘不忍睹,說的悲痛流淚。
韓旭卻沒有被眼淚打動,翻下馬握住手說一句你們辛苦了我來遲了,而是大怒:「山南東有兵馬五萬,叛軍只有區區一萬,竟然節節敗退丟城棄民,你是怕死怯戰還是明抗敵實引叛?」
山南東節度使嚇了一跳,跟預想的場面不一樣,也是,這個韓旭不是地方官,又是文官,所以習慣居高臨下質問了吧,他有點沒反應過來:「大人,這兵馬多,但叛軍兇殘,又,突襲,不防.....」
這一下算是有了罪證,韓旭冷笑:「叛軍兇殘,爾等就怯戰,你們防守不嚴,才有賊軍突襲,天子早有令,命各地衛軍守本道平叛,你一怯戰,二失察,以致戰敗,此為大罪,來人,給我拿下。」
劍南道的兵馬奉命聽令立刻撲過來。
山南東道節度使都懵了,他當了這麼多年節度使,就連皇帝也不可能輕易就把他拿下,當然立刻反抗,雙方就在城門前打起來了。
韓旭就給山南東節度使扣上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劍南道的兵馬就格殺勿論了。
殺了山南東節度使,不待滿城嚇呆的兵馬回過神,韓旭又振臂一呼:「賊軍兇殘?待我看看這賊軍如何兇殘。」
他就帶着劍南道的兵馬去迎戰叛軍了,一連奪回了三座城池,從叛軍手中解救了數萬民眾,讓回過神的山南東兵馬和民眾又驚呆了。
「這到底是賊軍兇殘還是節度使避戰?」韓旭氣勢如虹走進府城,下令徹查山南東節度使的罪證。
節度使都被殺了,群龍無首,很快就被翻出了很多罪證。
當了這麼多年節度使,誰手裏身上沒些不能見光的事,而且果然如韓旭所料,叛軍突襲成功,的確跟節度使有關,先是其小舅子帶兵避戰,後為了維護其小舅子,又故意延誤了救援,導致一潰千里。
於是除了已經被殺的節度使,又有一串官吏將兵綁在了府衙前,殺的殺,罰的罰。
用武力擊退叛軍解救民眾佔據了大仁,又有貼了一牆的罪證佔據了大義,韓旭就這樣快刀亂麻的接管了山南東道。
「不知道是不是亂世釋放了凶性,明明看起來很文雅的人,給他一把刀,就敢去殺人。」元吉帶着幾分感嘆,「怪不得大都督說,不要因為我們有刀有武力就小瞧其他人,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小瞧。」
「人是最能適應苦難的,並在艱難中活出光彩。」李明樓也是感嘆,「只要給他們一個活着的機會。」
誰能想到那一世死的那樣窩囊的韓旭,活下來能如此的如魚得水所向披靡。
只是此時所向披靡的韓旭韓大夫看着手裏的信,緊鎖愁眉心裏又苦又煩又惱怒又無奈,沒想到這個武少夫人還是不能忘了他。
她偷偷的讓人來給他送信,信上訴說着對韓大人的擔憂,走到哪裏了,可否順利,可否平安,她吃不了飯穿不了衣,粉黛首飾也空空的相思。
中里站在桌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