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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斯科特感覺傷處越來越痛,不禁緊皺着眉頭,形成了「川」字形,呼吸也有些困難,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他儘量控制住自己,用手輕輕的按住疼痛處,請求說道:「我現在感覺很不好,請你送我去最近的醫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對方此時完全沒有理睬他,而是收起了膠捲,伸出雙手,搭在他的頸部,雙手用力一錯,一聲脆響,斯科特的頸部被大力拗斷,當場斃命。
中午午休時分,廖成仁下了班,離開了圖書館,出了大學校門,一路快行向家中走去。
走了沒多遠,就看見寧志恆站在路邊,趕緊上前兩步,低聲說道:「齊先生,那位特納先生……」
寧志恆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廖成仁跟着他,拐了兩個彎,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從衣兜里取出一個皮包,遞給廖成仁,廖成仁趕緊接過來,打開一看,都是嶄新的美元。
「這是我答應你的酬勞,你做的很好,我又給你加了些,總共一萬美元。」
「這…多謝齊先生!多謝了!」廖成仁一聽,趕緊連連拱手道謝,這位齊先生出手實在是太大方了,原先答應再給三千美元,現在直接給了三倍的酬勞,簡直是意外之喜。
寧志恆擺手說道:「多出來的錢,是你的封口費,記住,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也從來不知道有什麼齊先生。」
「當然,當然!」廖成仁聞言連忙點頭答應,他早有心裏準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怎麼敢再惹麻煩上身。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那特納先生…,怎麼樣了?」
寧志恆微微一笑,安慰說道:「不用擔心,他拿了我的錢,遠走高飛,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廖成仁頓時神情一松,他為了錢財給寧志恆通風報信,可畢竟也是有些不忍,現在聽到一切都還好,自然也是高興。
「不過,我要交代一下,如果日後有人來找你詢問那位特納先生,你要矢口否認,就算是有人逼迫,也最多只能承認收了他的錢,為他拷貝了縮微膠片,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記住,如果牽扯出我來,反而會給自己惹禍,這也是為你自己着想,你只要咬住了口,就可以安全脫身,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廖成仁連聲答應。
寧志恆又給他交代了一些應對的細節,這才轉身離去。
其實按照軍統的作風,寧志恆是應該馬上滅了廖成仁的口,掐斷一切線索,可是他到底還是有自己的底線,這些年來,他殺人無算,經過他的手,不知結果了多少條人命,可至今為止,還沒有對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下手,而廖成仁作為一個普通人,被自己捲入這場情報爭奪戰中,真要是殺人滅口,確實有些無辜。
再說廖成仁對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和他見面都是喬裝改扮,身份更是一無所知,就算是在之後的追查中,說出自己的存在,也沒有什麼大礙,何況,自己很快就會離開香港,所以,廖成仁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威脅,思慮再三,最後,寧志恆還是留了廖成仁這條性命。
中午十二點,一處咖啡館的雅室里,雍鳳正焦急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不時的抬手看着時間。
她今天上午接到了鼴鼠的電話,約定雙方在十一點三十分,在這裏交易發動機的圖紙膠捲,她接到通知後,簡直無法抑制住興奮的心情。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在這場各方角逐的情報戰中,自己最終還是笑到了最後,圖紙一到手,只需要聯繫那位林先生,馬上就是幾十萬美元的利潤,想想都是激動不已。
可是當她趕到約定地點之後,鼴鼠卻遲遲沒有出現,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由不得雍鳳在這裏患得患失,生怕中間出了問題。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助手聶信走了進來,低聲向雍鳳匯報道:「小姐,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雍鳳猶豫了片刻,說道:「他一向非常守時,每一個見面都是不差一分,這一次竟然晚了半個小時,這種情況可從未有過。」
「會不會真的出了問題,被英國人發現了?」聶信猜測道。
雍鳳也是不確定,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