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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志恆指着照片為局座解釋道:「身穿長衫,夾着書本,手提菜籃的男子就是紀永岩,旁邊這個女人就是宋安嫻。」
局座仔細端詳着照片,為了確認無誤,開口吩咐道:「放大鏡!」
寧志恆急忙從抽屜里取出放大鏡,遞交到局座手裏。
局座拿起放大鏡,仔細查看宋安嫻臉部特徵,尤其是嘴唇的動態,最後點頭說道:「沒有錯,他們是在交談。」
其實只要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上,按照軍統局特工工作的原則,宋安嫻的嫌疑就已經可以確定的,要不是她的身份特殊,局座不會這么小心謹慎的。
突然他發現照片後面還有東西,於是照片翻過來查看,點頭說道:「做事的人很仔細,拍攝照片的時間和地點都有標註,時間的確是三個月之前!」
他將放大鏡和照片交給一旁黃賢正,讓他接着查看,自己轉頭接着對寧志恆說道:「你手下的人很得力,有你做事的風格,志恆,現在看來宋安嫻的嫌疑不小,這個女人確實不能放,不過就憑藉一張照片,只怕不能讓宋宿元放手啊!你還要從紀永岩身上打開突破口。」
寧志恆點頭說道:「對紀永岩的審訊工作一直在繼續,只是這個傢伙是個少見的狠角色,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
黃賢正在一旁趕緊說道:「志恆,你下手不要太重,宋安嫻我們不能動,紀永岩就是唯一指證夏斌的人證,可千萬不能有失。」
這個時候大家都想了起來,寧志恆在軍統局裏,審訊人犯出了名的粗糙,之前的劣跡斑斑,寧閻王的稱號最初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傳起來的。
局座也馬上面色一緊,對寧志恆問道:「現在紀永岩怎麼樣?」
寧志恆看着兩位局座緊張的表情,頗為無奈地攤手說道:「局座放心,人還活着,正在審訊室里進行審訊。」
可是他的話顯然並不足以取信於人,局座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吩咐道:「帶我們過去!」
寧志恆知道他們不見到真人是不放心的,於是只好起身當前帶路,一行人很快出了辦公樓,進入二處的審訊室里。
審訊室里的審訊正在進行,邵文光臉色陰沉地看着再次昏迷過去的紀永岩,這個傢伙確實難纏,只要刑罰的力度超過一定限值,他就能進入昏迷狀態,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
「澆醒他,今天一定要讓他開口…」
就這個時候,局座等人推門而入,邵文光回頭一看,趕緊立正敬禮。
局座走到面前,看了看一團血肉的紀永岩,不禁眉頭皺起,他向邵文光詢問了一下審訊的進展情況,突然轉頭對寧志恆問道:「人犯怎麼和照片上的人不一樣?」
局座觀察仔細,紀永岩的面容大變,再加上血肉模糊,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
寧志恆點頭說道:「這個日諜之前被我們跟蹤,為了繼續潛伏,乾脆自己直接毀了容,不過面部特徵並沒有改變,仔細對比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局座聞言一怔,回頭仔細端詳了半天,這才放下心來,淡淡地說道:「看來是塊硬骨頭,不過照你這樣審下去,他最多還能撐兩天,人必死無疑,換一換手段吧!」
寧志恆趕緊說道:「請您放心,我們有足夠的醫療手段維持他的生命,只要是人,不可能長時間的經受這樣強度的折磨,開口是早晚的事情!」
看到寧志恆不以為意,局座搖了搖頭,再次對寧志恆說道:「你的手太重,還是要注意分寸,真把人給搞死了,可就前功盡棄了,慢慢熬吧,對了,絕不能上電椅,他這個樣子,肯定是下不來的。」
看到局座如此的小心叮囑,顯然對自己不太信任,寧志恆只好點頭稱是,一行人離開了審訊室,回到辦公室里接着討論案情的下一步措施。
如今案情其實已經大白,大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商談良久之後,處座開口說道:「泄密案現在已經是各方關注的頭等大案,統帥部也為此多次催促我們結案,既要馬兒跑還不給吃草,這是在為難我們啊!
看來現在不能顧慮太多了,軍統局不是慈善堂,我們的讓步是有限的!
既然目標已經集中在了夏斌夫婦身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