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芊站在那裏，看着顧玖手足無措地將季琉璃抱起來瘋了一樣地喊着——

    忽而覺得，他離她很遠很遠。

    遠到，好像從來他都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

    她邁開腳步來到他的身邊，對他說：

    「阿玖，這次我真的一無所有，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阿玖，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念念不忘。你不要愛上季琉璃好不好？雖然是我先背叛了你，可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即使你不能原諒我，你就不能不愛她嗎？」

    「只要她不存在的話，你的心才會重新空出來，是不是？」

    「即使你不愛我了，我也不想你的心裏藏着別的女人，誰都不行，季琉璃尤其不行！」

    「她害得我一無所有了，我不允許她擁有我失去的一切！」

    顧玖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麼，也根本沒有時間管她，抱着季琉璃撞開秦以芊就撞出了一條道，瘋了一樣地衝下去。

    秦以芊被撞到一邊，臉色忒請。

    她看到顧玖好像失去全世界一樣匆忙而絕望的身影，眼中充滿了痛苦。

    地上，季琉璃的血液一路蔓延，宛若盛開的彼岸花。

    妖冶。

    匆匆趕來的慕初晨震驚地扣住秦以芊的脖頸，將她摁在旁邊的牆壁上。

    「秦以芊，你瘋了！你居然敢推季琉璃！」

    「呵……」秦以芊的唇角浮現出譏誚，「推都推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都是她活該啊，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一無所有，只有她不在了，我才能夠平衡！」

    啪——

    慕初晨狠狠地甩了秦以芊一個耳光。

    「我真後悔，當初在瑪麗酒莊向宮千璨替你求的情！內心骯髒的人，永遠都別指望她能夠變乾淨！」

    跟在慕初晨身後的宮千璨瞳孔驟然緊縮。

    什麼瑪麗酒莊，什麼求情？

    她曾經向他為秦以芊求過情？可他記憶里完全沒有……

    宮千璨想到這裏，突然有些頭痛欲裂，下意識地扶住牆壁。

    此時此刻。

    慕初晨和秦以芊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秦以芊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譏誚：

    「是啊，你為什麼要放過我呢？如果當初你就弄死了我，我也不會那麼痛苦，那麼絕望，卻毫無辦法了！」

    「阿玖不要我，阿寺也甩了我，威廉小姐嫌我給她惹了麻煩，把我模特的位置給撤了……我一無所有了，我怕什麼！？」

    「我不能進十里紅妝的y洲盛典，季琉璃也休想！」

    「她奪走了我的一切，我要她血債血償！」

    慕初晨又一次揚起手，狠狠甩了秦以芊一記耳光，「你這個瘋女人！」

    秦以芊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疼，笑得很是得意：

    「哈哈哈，她從這麼高樓梯摔下去，雖然死不了，可她還想再登上今年十里紅妝y洲盛典，想都不用想了！」

    「我是毀了，可她也好不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也休想再好了！」

    慕初晨一手扣住秦以芊的頭髮，強迫她看向自己。

    慕初晨冷冷地說道：

    「從前你就找不准參照物，如今你還是一樣一點也沒有吸取到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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