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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冬天的外灘也可以很溫暖,因為有你在我身旁……』
音樂噴泉放着的歌,縈繞在城市的上空。
她點起腳尖,想要親吻他的唇。
就在兩人的唇要碰上的瞬間——
「慕初晨!」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慕初晨突然睜開眼睛,發現零以謙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着她。
宮千璨抱她在懷裏,依然將她裹在他的外套里,冷眼看着零以謙,「怎麼又是你!」
「慕初晨,到我懷裏!」零以謙朝着慕初晨伸出手來,那隻手還纏滿了繃帶,手裏卻掛着一件外套,是他脫下來的。
天氣很冷,外灘的風很大,這個季節,他脫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冰寒刺骨。
慕初晨微微斂眉,看着因為寒冷身體下意識發顫,卻固執地拿着外套要遞給她的零以謙。
「我不需要。」她開口說道。
零以謙的瞳孔驟然緊縮,「我讓你過來!」
「我說的很清楚了,今生今世,除了宮千璨,誰的外套我都不會套,誰的懷抱我都不會要!你的溫暖,還是留給別的女人吧。」慕初晨說道。
零以謙的唇角浮現出一絲魅惑地笑,「慕初晨,不要總是惹怒我,趁着我還沒有生氣,嗯?」
「你生氣了又怎樣?難道我還需要顧及你的感受嗎?叔叔!」
零以謙臉上血色全無,「你叫我什麼?」
「叔叔啊。」慕初晨說道,「還請你記着你的身份,不要越雷池半步。」
零以謙深深地斂着眉,開口說道:「好,我不越過去,我要你自己過來!」
「那你繼續等着吧。」慕初晨說道:「等到天荒地老看看能不能等到。」她說到這裏讓宮千璨走。
零以謙看到慕初晨又要跟宮千璨離開,聲音顫抖着開口:「慕初晨,你不到我這裏來,我就死給你看。」
「那你倒是死死看。」慕初晨冷冷地說道。
零以謙的表情全部斂起,過了一會兒,唇角綻放出一絲淺淺的,近乎毀滅般的詭秘笑容。
慕初晨的瞳孔微微緊縮。
下一秒,零以謙直接從橋上跳了下去。
身下是長長的江水,在這個冰冷刺骨的冬天,濤濤的江水更是冷到極致,可是他的姿態卻那麼從容。
他受傷的手,幾乎都沒有掙扎和搖擺,仿佛真的就這樣,從容赴死。
慕初晨震驚地看向江面上泛起的漣漪。
身側已有人在驚呼……
她感覺徹骨的寒意詭秘地來襲,恐懼的感覺瞬間支配了她的大腦,她的全身下意識地顫抖起來。
她感覺自己好冷好冷,下一秒,她感覺到宮千璨將她推離了懷抱,她感覺更冷了,緊接着,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仍然驚詫地看着江水,像個失了智的孩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這裏呆着不要怕。」宮千璨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
她恍恍惚惚地看向宮千璨。
下一秒,他躍上了欄杆,然後縱身躍下江水。
這一刻,慕初晨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失聲尖叫,「不……不要……宮千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