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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晨想着,心情愉悅地轉頭就要往宮家走,卻在下一秒看到零以謙一臉憔悴的抽着煙,目光複雜地看着她。
那一刻,她的笑容凝固。
他抽了一口煙,無法掩飾的頹廢和疲倦。
仿佛他昨晚一夜未眠。
他的右手仍然纏着繃帶,但看起來濕漉漉的,好像是昨晚落水之後,並沒有去重新處理過傷口。
衣服也是昨天那件。
他將濕透的衣服穿在身上一整夜?
在這個寒冷的季節,他穿着這樣一件濕透的衣服這樣被風吹着,衣服是肯定不能幹的,但一定早就已經變得冰冷刺骨,比不穿還要寒冷。
慕初晨的呼吸凝滯。
他這是什麼意思?
苦肉計嗎?
但很抱歉,對她無效。
慕初晨想到這裏,邁開腳步,避開他就要進宮家的大門。
他卻忽而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打開了他的手。
他吃痛地悶哼了一聲,緊接着掐滅了手中的煙,對她說:「初晨,認識你以前我確實很渣也很浪,但你相信嗎?跟你分手後,我再也沒有交往過任何一個女生。你是我的最後一個。」
他沙啞的嗓音仿佛也泡過水後又被風吹得乾燥。
那樣的沙啞那樣的刺耳,直抵心臟某處,划過一抹尖銳的鈍痛。
他真是像極了一個為愛痴狂到最後落魄不堪的孤獨浪人。
可惜啊,她不吃這一掛。
「但你不是我的最後一個。」慕初晨開口說道。
那一刻,他眼中充滿了頹敗,他盯着她,慍怒的,絕望的,氣惱的,痛苦的,不甘的……一時間太多的情緒在他心中翻湧。
他一手摁住她的手腕。
她冷若冰霜,「放開我!」
下一秒,他直接伸出手,敲在了她的後頸,最脆弱的神經一擊擊中。她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擊暈他,一下子沒有防備暈了過去。
零以謙一手將她拽入自己的懷中,打橫抱了起來。
忍她夠久了,既然她不識時務,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
零以謙眼神凌冽。
『慕初晨你喜歡宮千璨是嗎?有多喜歡?他有你喜歡他那麼喜歡你嗎?』
『摧毀你還不容易嗎?摧毀你的一切還不容易嗎?』
『我只想你自己選擇而已,為什麼你就非要這麼固執?』
『一定要受些傷,讓我親手摧毀你的夢你才甘心嗎?』
『也好,反正你最多也就是哭一下。反正,我會再幫你,製造一個比原來好一千一萬倍的世界,你一定會快樂的。到時候,你只需要乖乖待在裏面,聽我的話就好了,嗯?』
零以謙一邊這樣想着,一邊抱着慕初晨往宮家的方向走進去。
宮家的傭人看到零以謙抱着一個女人進來宮家,一時間有些不高興。
這個宮二爺,一向我行我素,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可宮家向來是不讓女人進來的,尤其是少爺有女人過敏症。
李祿剛要上前提醒零以謙,下一秒,他就震驚地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零以謙懷裏抱着的人,竟然不是別人,而是慕初晨……
少奶奶?怎麼會?二爺為什麼會抱着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