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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儘管試試。」棋棋眼瞳驟然緊縮,然後滿不在乎地勾起唇。
視頻被切掉,宮千璨看到手機里有好幾個慕初晨打過的的電話,顫抖着再打過去,卻是關機。
他連忙又去尋找。
宮千璨跑了幾步又打了個踉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輪椅被推向了他的面前。
「不介意的話先用吧,我想初晨也不想再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腿已經廢了!」
季琉璃說到這裏,站着對宮千璨說道:
「我已經讓人送輪椅給我,我知道你一定會迫不及待要找到初晨,不必等,去追吧。」
宮千璨來不及說話,坐上輪椅,快速推着輪椅前進。
季琉璃站着勉強走了幾步,忽而差點又跌倒,就在她快要跌倒之前,有個人忽而扶住了她。
「誰告訴你你可以走了?」
顧玖的聲音傳來。
季琉璃聽見他的聲音驟然僵直,冷冷推開他,「不必你管!」
「你不是想找初晨嗎?」顧玖說道。
季琉璃看向顧玖,眼神複雜。
顧玖將她橫抱了起來,塞進了車裏,扣上安全帶。
「我帶你去!」顧玖說道。
「你知道她在哪裏?」季琉璃看向顧玖。
「不知道。」顧玖說道。
季琉璃:「……」
她一定是瘋了,剛才居然上了他的車!
可是,現在她沒有了輪椅也不能長時間站立,又想要儘快找到慕初晨,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只能,先將就一下了。
跟這個人再坐在同輛車上,真的,沒有想過!
上一次他們一起坐在這輛車上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
可是現在……除了僵硬和尷尬什麼都沒有了。
*
另一邊。
棋棋看着監控里他踉蹌卻倔強的背影,臉色如冰,想像中的快樂並沒有那麼多,反倒是更深的寂寞,折磨着他,難以圓滿。
他死死地摁住輪椅的扶手,關節泛白,冷冷關掉了監控。
然後,他慢慢將輪椅推向了昏迷的慕初晨。
她的臉色蒼白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就連化妝品都遮不住它臉上的蒼白。
他面無表情地拿着一套化妝品,仿佛要將她的蒼白擦去。
純白的禮服染了紅色的血液,星星點點。
「你應該今天就死去的,可我卻讓你活下來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死掉的話,一切就沒有意義了。我的報復收尾的太容易,真的讓人好寂寞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腮紅刷刷着她的兩頰。
「他怎麼能就這樣答應我的要求?答應都答應了,卻又在最後半途而廢,很過分吧?但我突然覺得,這樣才有意思。」
「餘生那麼長,我需要很多消遣。」
「你說,他能找到你嗎?需要多久?會不會又一次半途而廢?」
「該不會很快又跟別的女人結婚吧?那樣的話,我留着你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啊,如果你先成了我的女人,他應該痛苦到,暫時沒有機會去和別人結婚吧?」
他說着說着,慕初晨猛地睜開眼睛。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陌生的臉,頓時吃了一驚,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着,被各自固定,一點都不能動彈。
「嗨,你醒了?」他卻笑着繼續拿刷子給她刷臉,仿佛她只是個他的玩具,他隨心所欲為她畫上任何顏色,換上任何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