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電話給顧玖，「這個世界上，可能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同卵雙胞胎，如果不是很熟悉他們的人，還是不太容易用肉眼辨別的。」顧玖回答。

    「如果，幾乎一樣呢？」宮千璨說道。

    「同個人？」

    「還有呢？」

    「整容了？」

    「有可能連聲音都變了？」

    「你在懷疑什麼？」顧玖的聲音微沉。

    「沒什麼，我大概是瘋了。」宮千璨說到這裏，又問：「懷孕有可能會讓人的口味改變，是嗎？」

    「的確會。」顧玖肯定地說道。

    宮千璨沒再說什麼，掛了電話去廚房。

    初初並沒有吃過螺螄粉，也不喜歡吃榴槤。

    以前他們住在翡翠明珠的時候，三樓有人買了榴槤放在冰箱裏，她在一樓都能聞到，並覺得難受。

    宮千璨想到這裏，又撥了個電話。

    他還來不及說話，電話那邊的人倒是先開了口。

    「阿璨，我正要打給你。」樓司徹的聲音傳來。「有時間嗎？我在你家門外。」

    宮千璨很快就去赴約。

    「怎麼了？有什麼事非要當面說？」

    「初晨回來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表現？」樓司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宮千璨看向樓司徹。

    難道他也懷疑……

    「白月光今天在白玥棋生日宴彈的曲子，是初晨送給季琉璃首發的曲子？」宮千璨反問樓司徹。

    樓司徹點了點頭，原來不只是他懷疑……

    宮千璨看向樓司徹，「阿徹，你是季琉璃的經紀人，她的歌曲要發表，都是要經過你手的？白月光今天彈的曲子正式發表了嗎？」

    「很巧，就是今天發，而且就在白小姐彈奏之前大概五分鐘……」樓司徹說道。

    「也就是說，白月光也可能是聽到季琉璃的曲子，所以彈出來了？」宮千璨說道。

    樓司徹說道：

    「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可是，五分鐘也就是一首曲子的時間，她必須在季琉璃發表的瞬間就聽到，並在聽到之後，立刻一個音符都不落的完美演繹出來，也未免也有些太巧也太天才了。」

    宮千璨補充：

    「而且，我的婚禮名單里根本就沒有白玥棋，更沒有白月光。她不可能是在我婚禮上聽到的，練習也需要時間。」

    樓司徹點頭，「不僅如此的，你婚禮那天，季琉璃並沒有彈完整版。」

    也就是說在今天之前，這首歌沒有出現過完整版。

    「那麼……可能是初初教白月光的嗎？」

    「季琉璃跟我說過這首歌是初晨給她的。」樓司徹說道：「她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不可能在琉璃沒有正式發表之前又教給別人，這很容易讓琉璃陷入抄襲風波。」

    是啊，初初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答應了給別人的曲子絕不可能再給另一個人。

    宮千璨臉色冷凝。

    雖然心裏隱隱已經有了答案，可他還是覺得很難相信。

    樓司徹繼續說道：「而且當時我聽到曲子後很震驚，因為我以為是『她』回來了。」

    「誰？」宮千璨看向樓司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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