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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淚水還是瘋了一樣從她的眼眶奪眶而出。
『宮千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對不起。』
『就把我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忘掉吧。』
『恨我也沒有關係。』
『只要你活着。』
『只要你活着就好,不管你怎麼對我,怎麼怪我,怎麼恨我,甚至忘記我都沒有關係,我只要你活着……』
『拜託你,一定要長久地活下去。』
慕初晨越哭越傷心,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她身邊停下。
她震驚地擦乾淚水,生怕來人是宮千璨,又期待來人是宮千璨……
她驟然抬起頭來看向聲音的來源,眼中掠過一抹濃濃的失望。
「初晨,你這又是何必?」厲君翊的聲音從她的眼前傳過來。
她的雙瞳又閃爍着晶瑩。
不是他……
他都被她給氣走了,怎麼可能是他!
厲君翊將紙巾地給她。
「既然是言不由衷,既然想留住他,那就去把他追回來。」
慕初晨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厲君翊繼續說道:「我不太明白,之前你答應尹盛開的條件,是建立在她給你媽媽捐骨髓的前提,現在你有什麼理由非離開他不可?」
「你……你怎麼知道尹盛開……」慕初晨訝異地看向他。
厲君翊說道:「我之所以知道我的骨髓跟你媽媽相配,是因為,宮千璨給我打了那通電話。」
慕初晨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瞳。
宮千璨?怎麼可能?他聯繫了厲學長?他不是很不喜歡厲學長嗎?
厲君翊繼續說道:
「我猜他不想讓尹盛開捐骨髓,就是不想你覺得欠了她,繼而迴避他。我也沒想到,他為了你跟他的未來,竟然寧願聯絡我……」
「初晨,你知道他有多久沒聯絡過我嗎?以前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後來,因為棋棋的事……他跟我絕交了,這樣的絕交狀態持續了整整六年,現在因為你打破了。」
「他真的很在意你,否則他不可能主動打這個電話給我。」
慕初晨擦掉淚水看向厲君翊,問他,「棋棋是誰?」
她記得上次他好像也聽到他們說起這個人,宮千璨的態度很冷冽,仿佛,那是他不可觸碰的禁忌。原來,棋棋已經去世了?
厲君翊的臉色也沉寂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是我跟他共同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那種,後來因為一場意外……棋棋……失去了生命。」
「對不起,我不知道……」
厲君翊搖了搖頭:「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那段時間阿璨病得很嚴重,很長時間都不再跟任何人說話,也不跟任何人交流。」
慕初晨屏住呼吸,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過往。
厲君翊顯然也不想多談那場過去,他回過神來對慕初晨說道:
「初晨,阿璨雖然看起來很強勢,但他的內心其實非常柔軟。他真的很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他,就去把他追回來吧。」
慕初晨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內心翻湧着無數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