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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千璨的房間。
「初初……初初……」
宮千璨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沒想到天都亮了。
他明明記得是個夜晚?
他看了看時間——
今天已經是26日了!
難道不該是25號嗎?
記憶中的二十四個小時仿佛根本沒有存在過!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生日前夕跟慕初晨一起化了老年妝,約定他生日的二十四小時她都陪着他一起度過。
可是他去洗漱出來卻沒有看到她。
二十五號凌晨的鐘聲敲響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在瘋狂的流逝,他記得他碰了一個女人,可是他想不起具體的畫面,只記得他們糾纏了很久。
如果今天真的是二十六號,那麼,他們豈不是在房間裏度過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他記得他們的瘋狂佈滿了整個房間,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過放肆的痕跡。
可是,此刻,他睜開眼睛望過去,卻只看見房間整潔而乾淨。
昨晚的事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就在這個時候,宮老爺子拄着拐杖走進來了。
「璨兒,你覺得怎麼樣了?身體好點了嗎?」
「我很好。」宮千璨身輕如燕,「說什麼命劫,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天亮以後我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隨後跟上來的傭人們各個表情凝重。
宮千璨神清氣爽地說道:「初初呢?她在哪裏?我想立刻為她準備盛世婚禮。」
雖然他們結婚半年多了,可是他們還沒有舉行過婚禮。
他曾經不止一遍地想要給她婚禮。
一開始是因為她不喜歡他,也把婚姻當成了交易,不要婚禮。
後來,是他始終介意着命劫的事,怕它萬一是真的,萬一自己真的會離開這個世界,許諾不了她未來。
他只能活在當下,自私地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現在,他沒事了!
他安全度過了他的二十四歲生日了。
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守護在她的身邊。
她陪伴他四個月,他許她永遠!
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宮千璨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會給她一切,只要她要!
跟在身後的管家大人和安璽都是一臉神色複雜的樣子,好像宮千璨問的問題是世紀難題一樣。
宮千璨微微斂眉:「我在問初初在哪裏?你們一個個都是怎麼了?」
管家大人剛要說話,宮老爺子就先一步開口說道:「她已經走了。」
「去哪裏?公司?我去找她!」
「沒人知道她要去哪裏,也沒有人留得住她。」宮老爺子緊緊地捏着拐杖,關節泛着森森白意。
宮千璨的瞳孔驟然緊縮,剛要邁開腳步,宮老爺子一手摁住他的肩胛。
「她讓我告訴你,這四個月以來,都不過是看你可憐陪你演的戲,現在遊戲結束了,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從今以後你們不用再見。」
「什麼意思?」宮千璨勾着唇,仿佛在聽一個天大的玩笑。
雖然他在笑,可是他眼中散發着的光,夾雜着無數不安的因子。
「就是你想的那種意思!」宮老爺子說道:「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要你成全她。這是她簽下的離婚協議書,你也已經摁了手印,你們已經不再是夫妻,更不需要什麼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