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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來者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朝着呂布一聲怒吼:「三姓家奴,可敢與我一戰?」
「呂某不殺無名無姓之人,來將報上名來!」呂布聞言頓時惱怒,不過倒也不至於氣昏了頭腦。能一矛定住他畫戟,來着力氣就不小,讓他有些好奇。
「爺爺燕人張益德是也!」張飛到底是報上了自己的名頭。
「哈哈哈……」呂布沒有反應,在聯軍那邊的士徽卻是頓時捧腹大笑起來。張飛那嗓門洪亮,以至於他們在營盤都能聽到一些。
「主公為何發笑?」李岩不免好奇的問道。
「那張飛,明明可以報涿郡張益德,或者報上燕地張益德都好,非要自稱『閹人』。」士徽倒也不介意,最多怪這張飛,怎麼就喜歡把這句掛在嘴邊。
周圍的諸侯,也有不少朝這邊聽過來的,聞言也是不由一樂。如張超和張楊,頓時捧腹大笑起來。就算是曹操,也是摸了摸鬍鬚,掩蓋自己的笑意。
「主公這樣在後面編排人家,不太厚道啊。」李岩聞言,嘴角微微翹起,顯然意識到士徽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忍耐了下來,向他提醒道。
「他敢那麼說,還怕別人那麼說他了?」士徽聞言頓時反駁道,「喲,那個關羽,似乎也準備下場了!」
提到關羽,頓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一個便是岑溪,一個是曹操。前者這段時間多得關羽賜教,刀法進步很快,否則自認未必有機會,在巷戰的情況下殺死華雄;曹操卻是純粹對人才的欣賞,恨不得將關羽收入麾下。至於岑溪,有關羽在前,便顯得差了不少。
話說當頭,張飛和呂布已經拼殺數招,雙方你來我往,誰也奈何不了誰。反而正是如此,張飛真的很不服氣,他知道呂布是受傷的狀態,這樣還能和他打成平手,那若是全盛的狀態,他豈非不是呂布的對手?
想到這裏,張飛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起來,攻擊更加密集,但破綻卻是開始增加。
呂布見狀,便要趁機給予這個黑臉漢子致命一擊,卻不想旁邊突然有一刀殺來。呂布本來只想用長戟尾部進行格擋,真正挨了一下,才發現這一下勢大力沉,很不好對付,不得不收招回來全力抵擋,隨即藉助赤菟的速度拉開距離。
隨即回頭定睛一看,卻是一個紅臉漢子出現在那張飛身邊。
「三弟,莫要着急,呂布不過是強弩之末,為兄來為你掠陣!」關羽來到張飛面前,緩緩跟他說道。張飛聞言,當即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再次朝着呂布殺去。
關羽打馬隨即跟上,果然是從旁掠陣,不主動進攻。張飛有關羽幫助,頓時殺得是毫無顧忌。呂布卻是有點惱怒,單打獨鬥,他不輸給任何一個,偏偏自己受了傷,對方又是兩人同時進攻,好幾次都打得他不得不被動防禦。
「主公,公孫瓚已經被救回,當斷則斷!」高順不知道何時已經殺到,朝着呂布高呼。
「回營!哼,他日再找你們討教!」呂布聞言咬咬牙,盪開兩人兵器,策馬回營。
劉備剛剛幫助公孫瓚突圍,見兩個弟弟還在和呂布纏鬥,想着上去補上一刀。沒想到呂布直接回營,頓時根本沒辦法動彈,只能繼續護送公孫瓚回營。
戰鬥到這裏告一段落,張飛大呼『不爽利』,而關羽沉默不語。顯然沒有能夠殺死呂布,心中難免有些遺憾。偏偏對方的馬匹太快,就算想要追擊,也根本追不上。
幽州也有好馬,只可惜劉備只是公孫瓚的部將,他們兩個更是普通低級軍官,自然不可能得到什麼好馬。兩人如今座下的戰馬,甚至連士徽座下的黑鬃馬都頗為不如。
回到營地,關張二人卻是得到了英雄一樣的待遇。袁術更是很臭屁的說:「士徽他們三人才能勉強擊敗呂布,你們二人便能擊退呂布,當真猛將也!」
袁紹也是好好的誇讚二人,哪怕知道兩人,不過是公孫瓚麾下底層軍官,依然如此。
「沒想到三英戰呂布,給自己這三人佔了。正主更牛,兩個就擊退了呂布,只是袁紹這廝居然在那裏睜眼說瞎話?」士徽有點感慨,關鍵是在場的所有人,估計都不會知道他感慨什麼。扣除感慨之外,其實多少還有些不爽。
若非他們三個把呂布打得受傷,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