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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錢,陸凡就開始為患者治病,但是他的心情其實並不像他顯露出來的那麼輕鬆。
如他所說,病床上的這個女人是因為感冒發燒再加上強行降溫,才到了現在這個情況。
但是,單純的感冒發燒,再怎麼嚴重,也不會嚴重到這個地步的。
這個女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她的體質十分特殊。
奶奶的,不殺人就治這麼重的病,可虧大了啊!
陸凡搖了搖頭,現在他已經不是什麼殺人神醫了,不用再糾結殺一人醫一人的破規矩了,還是好好地給人看病吧。
他坐到了床邊,伸出右手,搭在了女人的手腕上。
隨着時間的推移,陸凡的臉色變得越發的凝重,而鄭總額頭的冷汗,也慢慢地多了起來。
終於,陸凡站起了身,走到了桌前坐下,鄭總連忙走上前去。
「神醫,這情況,你看怎麼樣?」
「病人是你的什麼人?」陸凡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額,朋友,她是我的朋友。」鄭總支支吾吾地說。
陸凡沒有說話,提起筆在紙上開始寫了起來。
很快,他將寫好的紙條遞給了鄭總:「鄭總,我開了一個方子,你馬上派人去照着這個方子去濟世堂抓三副藥來!」
「馬上去辦!」鄭總接過藥方,就直接遞給了一個小弟。
「還需要我做什麼?」
「別的不需要了。」陸凡搖了搖頭,「我一會會給這位女士進行針灸治療,針灸完了,她就會醒過來,然後給她喝我剛才開的藥。」
鄭總滿懷期待地等着他繼續說下去,可是等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等到,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木雨辰笑了,「對了,那個藥得喝三副,喝完之前,不要讓她離開這個賓館,給她開個房間住下吧。」
「這個賓館的條件不太好,要不我還是帶她回去吧。」鄭總有些不太想住在這裏。
「你要是不怕她死掉,就帶她回去。」陸凡冷冷地說。
鄭總頓時不敢再說什麼了。
張校長的心裏暗暗稱奇,他知道,鄭總在仁懷縣的地界上,那可是一位說一不二的存在,能夠一句話就讓他不敢說話,這個陸凡可不簡單。
他那幾句對於病人病情的描述,一定是非常正確,這才能夠完全鎮住鄭總這樣的人物。
張校長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兒,陸凡同樣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女兒,但他還是迅速地說出了女兒的病情。
這個人的醫術,是真的相當了得,就光這一手對病情的診斷,就已經足夠震撼人心了。
因為他不光能夠診斷出病情來,還能夠把致病的原因都給診斷出來,這相當困難。
就在張校長感嘆的時候,陸凡已經對那個女人用完了針,他行針速度十分快,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非常草率一樣。
「這麼快?」鄭總有些詫異,「會不會太着急了一點?我們不趕時間,你要不要再多給扎一會?」
「鄭總也懂醫術?」陸凡瞥了他一眼。
鄭總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他哪裏懂什麼醫術不醫術的,他只是覺得剛才那個針灸的速度實在是有些太快了。
這位夫人的情況這麼嚴重,怎麼可能就那麼簡單地扎兩下呢?
但是,他確實是不懂醫術,真要讓他說應該怎麼樣才是好的,他也是不知道。
「我只是覺得,心裏有些擔心。」
「小鄭啊,你在擔心什麼?」
「我在擔心……啊!」鄭總聽到那個聲音,竟然大叫了一聲,直接跳了起來。
他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床上,臉色寫滿了震驚,他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那個女人,被他和手下一起抬過來,已經昏迷了一整天的女人,竟然醒了過來,而且還坐了起來。
女人笑了笑,神態極其優雅,落落大方,儘管臉上還帶着病容,卻依然讓整個房間都明亮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我感覺我好像是睡了一覺,這是哪裏?」
她的聲音極為溫柔動聽,就算是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