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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霧涌動之時,黑羅德曼伸出手掌,將手掌伸入牆體之中,從牆內扯出了一條帶着血的女性手臂,將它丟入了血霧之中,而自己則向後一退。
幾乎沒有間隔的聲音之中,手臂被無形的血霧捲入,消失在了那片幻覺般的深紅里。
嗚嗚嗚!
下一刻,一隻血色的、如同獵犬般的雙頭怪物從血霧之中鑽了出來,向着黑羅德曼撲來。
早有準備地後退的黑羅德曼向着旁邊一躲,直接躲過了撲擊。
隨後他伸出手抓起那本皮質書籍,握在手中,將它合上。
這樣就結束了。
呼……他剛有鬆氣,就感覺眉心傳來一陣陣刺痛,腦袋一懵。
啊啊啊!!!
他聽到了某種無聲的吶喊,能夠撕裂他精神的低語。
一股難以忍受的饑渴感從皮質書籍中傳來,讓黑羅德曼想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食入腹,甚至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都當成食物吃下去。
但是作為覺醒了「暴食」的霧中騎士,不,作為霧中騎士覺醒的「暴食」,他對於這股同源的力量擁有一定的抵抗力。
黑羅德曼用自身的「暴食」硬生生地抵擋住了這可怕的意志。
手指猛然握緊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顯,顏色血紅,仿佛某種活着的寄生蟲。
難以忍受的苦痛傳遍了他的全身,讓黑羅德曼恨不得滿地打滾。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再次進行閃躲,將那如同獵犬般的雙頭怪物的再次撲擊躲開後,黑羅德曼低沉地念出了咒文:
「緋紅月光已然消失,偉大的暴食之宴落下帷幕——」
「偉大的鮮血輝主,再次陷入沉眠。」
「您宴會中的僕人羅德曼·弗洛伊德,將為您清掃殘餘。」
咒語聲結束的瞬間,他只聽到了皮質書中傳來了一聲聲不甘而倦怠的不明呼喊,聲音越來越弱,當聲音停下時,那股意志已然消失。
而那在之前嘗試對他發動攻擊的獵犬般的血色雙頭怪物,也停下了動作,如同家犬一般蹲坐在地上,對着他低下頭顱,似乎在等待他的吩咐。
「呼——」
黑羅德曼看了一眼那隻不再動作的血色雙頭獵犬,想起了這隻怪物的名字——
暴食之犬,偉大的暴食之主、鮮血輝主的眷族。
「暴食之書.......」黑羅德曼看着手中的書籍,沉默着。
將近二十秒後,他才緩了過來,伸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
這本書中,封印了暴食之主、也就是那位鮮血輝主的一部分殘渣,即使是他這樣作為霧中騎士覺醒的黑暗「暴食」,也難以抵擋這僅是殘渣的一部分力量。
那位暴食之主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多麼偉大的存在?
即使是他,也不得而知。
之前察覺到的危機,讓他選擇了這樣的行動,那個不知名的存在到底是誰,對他有沒有威脅,都不得而知。
為了保護自己,他不得不這麼做。
使用暴食之書的危險性很高,即使他作為羅德曼黑暗覺醒的「暴食」擁有抗性,也差點沒命,被暴食之書的力量感染成一隻只知道進食的瘋狂野獸。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他通過暴食之書的禁忌儀式,召喚出了一隻能夠保護他的暴食之犬。
「嗚!」
近似風聲的吠叫聲在房間中低低地迴蕩,被隔音材料製作的牆體吸收。
當吠聲退去,黑羅德曼長長地鬆了口氣,對剛才的事情深感得意。
「幸好我預演過好幾次流程,順利完成了儀式。」
雖然還不知道潛藏的敵人是誰,但是在安全的事情上,他放心了很多,有誰能夠對付用暴食之書召喚出的暴食之犬?
沒有人。
應該把它放在哪裏?
黑羅德曼在召喚出這隻暴食之犬後,陷入了沉思。
如何安置暴食之犬的問題又困擾了他。
放它出去?當然不行。
「你待在這裏。」
黑羅德曼想到了辦法——通過自己的「融入」能力,將房子裏的通風管道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