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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時間am09:10
學園都市內環區,執法隊大院,隊長辦公室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福斯特推了推自己的鏡框,隨手打開了上書『窮兵黷武』四個大字的摺扇,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正疊着雙腿坐在自己面前,身上同樣是一身執法隊銀風衣的首席秘書,氣質典雅的蓮·鳶蕊,眉毛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簇。
「嗯?什麼差不多了?」
蓮輕巧地從椅子上躍下,邁着輕快地步伐繞到福斯特背後,輕笑着攬住了後者的肩膀,用柔媚惑人的聲線在其耳畔輕聲念道:「親~愛~的~?」
福斯特深吸了一口氣,眉頭似乎皺的更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用不帶半點情緒與溫度的聲音說道:「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不要用蓮的模樣這樣跟我說話梅花a女士。」
「唉,我都變成這樣子了,你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小蜘蛛~」
臉上戴着來之前從科爾手中拿到的【百態】,蜘蛛變本加厲地摟住了福斯特的脖頸,那張跟蓮一模一樣的俏臉越湊越近,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哀怨:「人家可是特意來陪你的呢。」
福斯特面無表情地合上雙眼,淡淡地說道:「我剛才是在通知你,並沒有徵求你意見的意思,只是措辭相對委婉而已。」
「所以呢?」
蜘蛛輕嗅着福斯特的頭髮,甚至開始用臉蹭起了福斯特的下巴,始終保持着一個玩家能對npc冒犯的極限(檀莫除外),莞爾道:「你究竟想表達些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想讓我用自己的臉對你這樣?呵雖然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我們現在畢竟有任務在身,實在是」
「你曾經對我說過。」
福斯特平靜地打斷了蜘蛛,無聲地嘆了口氣:「讓我別用那套糊弄斯潘塞他們的說辭糊弄你,如果我只是個不成氣候的高階召喚師,根本沒可能發現當時的你,對吧?」
蜘蛛笑靨如花地點了點頭:「是呢。」
福斯特也笑了起來,莞爾道:「而我當時的回答是,我真的只是個不成氣候的召喚師。」
「還跟了一句『除此之外,無可奉告』。」
蜘蛛嬌笑着往福斯特的耳中吹了口氣,摩挲着後者的臉頰,語氣幽幽:「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
福斯特微微頷首,語氣依然平靜如舊:「是的,所以我已經反省過了,鑑於自己當時的冒犯與不坦誠,我在此對您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蜘蛛的眼眶忽然一跳,整個人在頃刻間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與看似什麼都沒有做的福斯特拉開距離,驚疑不定地看着對方:「你」
「我認為,既然是一個組織的同伴,既然我們同為【丑角牌】的幹部,而且你還是joker最信任的人,自己並不應該隱瞞太多。」
福斯特說完這句話之後,再次睜開眼睛,用他那雙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鞏膜,宛若一片深邃星河般的『瞳孔』看向不遠處面色驚疑不定的蜘蛛,露出了跟往常一樣柔和,卻令後者感到極度不安的笑容,喃喃道:「不得不說,透過蓮的虛像,再透過那層蜘蛛的外殼,你的本質竟然比我想像中要純粹得多。」
「你做了什麼?」
蜘蛛反手從身後摸出了兩把匕首,死死地盯着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脫離感知極限的紅桃k,沉聲道:「紅桃k,我警告你——」
「警告什麼的,我之前就已經向你做過了,而你並沒有聽從我的勸導。」
在福斯特語氣柔和地說出這番話的同時,一片難以名狀的虛影忽然覆滿了這間辦公室的將比,精準地將這裏與外界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下一瞬,蜘蛛整個人突然化作一道模糊的掠影,突兀地出現在福斯特背後,手中那兩把匕首毫不遲疑地向其脖頸絞去。
並在距離切斷那顆腦袋之前的零點一秒僵在了原地。
緊接着,在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蜘蛛忽然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整個人重重地跌倒在地,在劇烈的顫抖中蜷縮成一團。
「我什麼也沒做」
福斯特轉過頭,饒有興趣地注視着正在地上不斷抽搐、痙攣的纖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