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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
伴隨着一陣沖水聲,伊冬神清氣爽地從盥洗室中走了出來,樂呵呵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通暢了~」
「呵。」
墨檀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將雙腿搭在身前的茶几上:「你這泡屎還真是來的明白去得透徹啊。」
伊冬走到旁邊把墨檀的腿踹下去,隨即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促狹地笑了笑;「這不是給你們兩個製造點私人空間嘛,我直接走人肯定不合適,在旁邊杵着看着也礙眼,除了去廁所坐一會兒還能幹點啥?」
「我跟語宸並不需要所謂的私人空間雖然我確實很想這麼說。」
墨檀隨手拿起面前的水杯,然後眉頭一皺,轉頭看了伊冬一眼:「去拿點冰塊。」
剛坐下沒半分鐘的後者向墨檀甩了根中指,一邊有氣無力地站起身來向冰箱走去,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已經沒事了麼?這點事兒都不能自己干?」
「我沒說自己不能幹啊,不過主人和客人的分工不同。」
墨檀宛若一隻貓般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用溫吞且氣人的語氣悠悠道:「冰箱裏有冰塊,是我身為主人的本分,而你去幫我拿,則是作為客人的義務。」
拿着一小盒冰塊走回來的伊冬冷笑了兩聲,問道:「要不要我告訴你這些冰塊是誰凍的?」
「上帝吧。」
「沒錯,我就是那個上帝,趕緊給上帝跪下磕」
「God is a girl~Whatever you say?? Do you believe it?Can you」
「停停停!」
伊冬氣急敗壞地把拿出倆冰塊扔進了墨檀的被子裏,咬牙道:「快特么半個世紀之前的歌你也能拿出來嘲諷人是吧!?」
墨檀拿起杯子晃了晃,吸溜了一口之後心滿意足地說道:「為什麼不能呢?」
「能不能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了,說正事吧!」
伊冬有些心神不寧地給自己的杯子裏也加了些冰,表情有些緊張地說道:「我注意到語宸好像已經發現你小子有些不大對勁了!」
墨檀皺了皺眉,過了好一會兒才遲疑道:「說真的,我覺得『一個趴在盥洗室門上拼命聽外面動靜的白痴』這種畫面很欠美感,順便一問,你當時有好好穿着褲子嗎?」
「穿着。」
伊冬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強壓着怒火回答道:「我覺得語宸不至於特意開門看看我是不是在拉屎,所以連腰帶都沒解。」
墨檀譏諷地笑了笑,搖頭感嘆道:「真是的,做戲都不知道做全套,像你這種人,去會所保健的話一定會虧大」
「你特麼能不能扯點正經的!」
伊冬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墨檀,用力拍了拍桌子:「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你他娘的是個精神病這事兒要暴露了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墨檀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又喝了口杯中的冰水:「至少比你知道。」
「知道的話為什麼不做點什麼?」
伊冬有些焦急地捏着手中的水杯,語氣里滿是緊張:「你剛才給我的感覺分明就是他媽的破罐破摔!你好歹演一演啊!你丫不是挺能裝的嗎?語宸那麼天真可愛一姑娘,明明你只要稍微用心忽悠一下,就」
因為墨檀忽然露出了極度鄙夷的笑容,所以深知對方秉性的伊冬同學也就很明智地沒有繼續說下去。
果然,在短暫的沉默後,墨檀悠悠地開口了,不過並非面前這位基友A想像中的冷嘲熱諷,而是一句竟然聽起來頗為真摯的:「我嘗試過的。」
伊冬虛起眼睛,立刻習慣性地在墨檀開始解釋後放棄了身為一個人類最重要的思考能力,張嘴就問:「你嘗試過啥?」
「你不說我挺能裝的嗎~」
墨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隨即便露出了一種直系親屬慘遭不幸的眼神:「我裝了,我一視同仁地在她面前裝了,沒用,後來我開始發揮實力派水準跟她裝,也沒用,最後嗯,我決定擺爛了,不是我想擺爛,而是在這種情況下,繼續裝下去才比較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