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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墨檀很會編故事,但鑑於他哪怕在當前人格下也是個異性戀者,所以終究還是沒有即興給羽鶯講一段兒自己跟君老闆的R18肉文,只是付之一笑便繼續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前行進了,而在墨檀也跟着自己進來後明顯緊張得多的女刺客則小心翼翼地在半個身位的後面跟着,精神緊繃。
「放輕鬆,親愛的,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我們已經雙雙進入了這片東西的影響範圍,那麼在找到破局方式之前,你在感性驅使下的一切行為都不會起到任何正面作用。」
敏銳察覺到了夥伴情緒的墨檀悠悠地說了一句,隨即便抬手抓住了羽鶯的手腕,對身形微震的她輕笑着問道:「這樣會好一些麼?」
「」
羽鶯低頭看了眼對方輕輕抓着自己手腕,但卻並沒有哪怕一絲逾越之舉的手,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其甩開,而是柳眉微蹙地問道:「幾個意思?」
「沒什麼意思。」
墨檀聳了聳肩,一邊繼續抓着羽鶯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一邊淡淡地說道:「我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很清楚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能帶給你這種人分量很足的安全感,所以才會打算拉着你走一段兒,不過你要是覺得這是一種很新的性騷擾,我也可以鬆手,怎麼說?」
「你這人」
完全沒有春心蕩漾,眼中只有一抹蛋疼的羽鶯嘆了口氣,並沒有掙脫墨檀那確實帶給了自己不少安全感的手,干聲道:「就先這樣吧。」
墨檀微微頷首,隨即仿佛背後長眼了一般,在完全沒有回頭的情況下問道:「怎麼愁眉苦臉的?」
「也不能算愁眉苦臉,只是有些不爽而已。」
表情確實有些複雜的羽鶯嘆了口氣,無奈道:「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我未來的男朋友啊、老公啊之類的玩意兒。」
墨檀噗嗤一笑,促狹地問道:「因為你叫他們『玩意兒』?」
「不,稱呼方面應該無所謂,畢竟我也不會跟那種斤斤計較的事兒逼談戀愛。」
羽鶯搖了搖頭,表情有些悵然地說道:「但在一個人渣想拉我的手腕時無動於衷這種事,總覺得不太合適啊。」
墨檀洒然一笑,隨口安慰道:「這個簡單,你就當自己玩黃油的時候在遊戲裏被觸手怪襲擊了,雖然被折騰得不輕,但遊戲裏的角色跟身為玩家的你本人並沒有啥關係。」
「這個在別的遊戲裏還行得通,無罪之界就算了吧。」
羽鶯乾笑了一聲,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甩開了墨檀的手:「好,我果然還是決定不要讓你拉着了!」
墨檀並不意外地笑了笑,感嘆道:「你以後的男朋友一定很幸福。」
「誒?」
羽鶯有些訝異地睜大雙眼,驚道:「我本來還以為你會整兩句騷話。」
「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
墨檀隨口說了這麼一句,隨即便停下腳步,將話題扯到了正事上:「話說回來,在你的印象里,我們已經走了多久了?別看系統時間。」
「呃」
下意識想打開系統面板的羽鶯頓了頓,隨即才用很不確定的語氣說道:「五分鐘?」
「正確。」
根據脈搏計數得到了四分五十一秒這個結論,並在對照系統時間後確認自己『生物鐘』無誤的墨檀微微頷首,一邊環視着周圍那能見度只有五米左右,無處不在的詭異霧氣,一邊語氣輕快地說道:「還記得你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麼?那會兒你的體感可沒現在這麼清晰。」
羽鶯點了點頭,認同道:「沒錯,我記得自己當時很快就喪失了時間感和空間感,明明只走了兩分鐘左右,但感官上卻好像已經走了半小時了。」
「但這次你的體感時間與真正的時間卻幾乎沒有誤差。」
墨檀愉快地笑了起來,一邊盤腿在原地坐下,一邊用他那一貫從容輕佻,卻往往能給夥伴極大安全感的口吻說道:「很顯然,有一個能交互的人可以極大程度地抵消、緩解這片濃霧在精神層面給我們帶來的負面影響,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緩解應該是有限的。」
羽鶯雙手插着口袋,有些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