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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開個玩笑而已,反應別這麼大嘛。」
前一秒還在打鼾的墨檀笑盈盈地睜開雙眼,用力扯了扯安涅瓦爾廚師長那張表情呆滯,雙眼無神的大臉,莞爾道:「你看,他現在已經完全無害化了,所以無論是我靠着他睡覺,還是捏他的臉,亦或是......」
話說到一半時,墨檀忽然有些詭異地僵在了那裏,牙關緊咬、瞳孔收縮,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大對勁。
因為那位安涅瓦爾廚師長並沒有跳起來大殺四方的原因,羽鶯倒是並未覺得事情有變,只是單純地覺得原來自己面前這個賤人竟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頓時痴痴地笑了起來。
「啊,丟人了丟人了。」
墨檀也在短暫地僵直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訕笑道:「剛才想給你進一步舉例的時候被系統阻止了,唉,系統醬還真是無情啊。」
「你特麼到底想給我什麼例子啊混蛋!」
「你確定想知道?」
「不!我一點都不像知道!」
「嘁,真可惜......」
「可你大爺的惜啊!算我求你了,咱趕緊走行嗎?!」
羽鶯覺得自己已經快瘋了。
「是是是。」
墨檀嘆了口氣,頗為遺憾地站起身來,輕輕彈了下衣領:「總而言之,我大概用了二十分鐘左右才成功找到了安涅瓦爾先生的腦袋,當時他被關在一個黑洞洞的壁櫥里,可憐的讓人心疼,於是我就......」
羽鶯瞥了他一眼,冷冷地打斷道:「給了他個痛快。」
「怎麼會呢,安涅瓦爾先生跟我無冤無仇的~」
墨檀用一種善良萌妹撞見別人吃兔兔的表情看着羽鶯,聳肩道:「我只是跟他稍微聊了會兒天而已,儘管這傻廚子跟我並不是很熟,但已經被關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他甚至已經不是很清晰了,所以彼此之間聊得還算愉快,他嘟嘟囔囔地跟我講了很多過去的事,而我則分享了自己這些年來的料理心得,都挺有收穫的。」
羽鶯扯了扯嘴角,乾笑着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給了他個痛快。」
墨檀愉快地彈了彈腰間的【天堂鳥】,微笑道:「還把安涅瓦爾那具失去了力量支撐的身體拖了過來,把丫縫上了,嗯,雖然手法並不是很純熟,但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給人家做接顱手術,他要是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理解我的。」
羽鶯看着安涅瓦爾那具被極度拙劣的手段拼接在一起,連下巴帶腮幫子都被一股腦縫在脖子上的身體,完全無法想像這位老哥的心得是有多大才能理解那個牲口。
「我們該繼續往前走了,這層雖然在表面上跟一樓差不多,但實際面積可是要大上近三倍的,你也不想耽誤太長時間吧?」
墨檀伸了個懶腰,雙手插進口袋繼續向前走去,歪着頭對羽鶯笑道:「順便一提,如果在這之後我突然掉線了,你就乖乖在原地等我二十分鐘,如果超過半個小時還沒見我上線,你就立刻退出遊戲,四五個小時之後再上,明白了麼?」
羽鶯皺了皺眉,警惕地看着墨檀:「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想像昨天那樣......」
「那並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親愛的。」
墨檀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不按照我的指示去做,那你就後果自負,哦對了,如果我離開時的時候咱們恰巧處於戰鬥狀態,你可以扔下我被強行留在遊戲裏的身體自己逃走,明白了麼?」
或許是因為他的語氣變得分外柔和,再加上後半句話的內容完全就是在為羽鶯考慮,少女竟然罕見地沒有和他頂嘴。
「我有些特殊情況,儘管具體細節不能告訴你,但昨天那次下線並非我的本意,當然,特殊情況沒了後依然沒上線就是我故意的了。」
墨檀露出了一個極具欺騙性的憨笑,然後便中斷了兩人當前的話題,一邊帶着羽鶯橫穿整個大廳一邊繼續講述着自己之前的經歷:「總而言之,擺平安涅瓦爾先生的時候,二層的雜魚基本都被我清理過半了,剩下的要麼實力強勁要麼能力詭異,所以我為了集中注意力,只得忍痛屏蔽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