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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秒鐘後
正當語宸與南宮娜兩人抱成一團雙雙閉上眼睛做好抗衝擊準備時,駕駛席上的白真卻是輕輕抖了下食指,然後整輛車便閃電般地在公路上劃了個詭異的『S』,呼嘯着從那輛慌得一批的卡車旁邊掠過,繼續向車站的方向疾馳而去。
......
同一時間,距離這段高架大約兩公里左右的某個天台,兩個看上去歲數差不多的中年男子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表情均是非常臥槽。
「不愧是當年S市邊緣人的招牌『白天使真』,就算拋去她最擅長的體術不說,光是咒術和符印的水平都已經到了臻至化境的程度了。」
左邊那個帶着蛤蟆鏡,穿着跨欄背心與大花褲衩的男人咂了咂嘴,感嘆道:「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她不但打出了三道『巽』字訣鋪了個【先天下弦驚風引】,還在無縫接了個【弗雷德廣域複製咒】配【吉德羅記憶修正術】,讓周圍那些人全都無視了剛才內『響尾蛇機動』,簡直碉堡了啊!」
這個看上去仿佛剛從夏威夷回來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科爾多瓦口中那位莫得血緣關係的爺爺,那伙似乎跟『無罪之界』這個遊戲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中被稱作『杜老闆』的那位,大名杜天,諢號冥眼勘天,在業界內聲譽頗佳,可謂是花見花開、人見人打。
「明明前幾個月剛見過面吧,老東西你這是給誰做介紹呢?」
另一個看起來年輕一些,相貌頗為儒雅的白淨男子乾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再說了,就算小真剛才那手的技術含量再怎麼高,也掩蓋不了她完全把『剎車』這個物件兒和『減速』這個概念望到腦後的事實,MMP,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女人開車怎麼還這個德行......」
他捂着臉頰,一臉悲憤地搖了搖頭,又深深地感嘆了一句:「MMP喲。」
顯而易見,這位正是科爾多瓦,也就是崔小雨同學的父親,旁邊那位杜老闆的乾兒子,姓崔名梵,諢號天書,藝名神算,號稱自己腦袋裏存着十萬三千本小黃書的,案底深厚的男人。
這兩位之所以會同時出現在這個地方,自然不是巧合。
而是偶然......
「三月份的那次討論,你為什麼沒去?」
崔梵隨手從坐在空調箱上的杜天旁邊順了瓶啤酒,一邊用牙咬開蓋子一邊含含糊糊地問道:「而且之後還一直玩失蹤,小雨都問我好些遍他爺爺是不是又被人給摁局子裏去了。」
杜天聳了聳肩,攤手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一方面是怕麻煩,另一方面是如果我在場的話,你們這幫小毛頭肯定會纏着我問這問那的,很煩。」
崔梵翻了個白眼,倚在欄杆上悠悠道:「您老人家可是神算,不問你問誰?」
「注意你的言辭,小伙砸。」
杜天撇了撇嘴,伸出食指隔空指着對方的鼻尖:「現在你才是神算,而我只是個退休多年的老幹部。」
「好吧,老幹部。」
崔梵也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只是滿臉不爽地瞥着杜天:「所以說,第三個原因呢?」
「什麼第三個原因?」
杜天眨了眨眼,一臉茫然。
「非要我把話說明白是吧?」
崔梵哼了一聲,仰頭灌了半瓶啤酒:「自然就是除了怕麻煩和怕被大家追問之外的理由啊。」
杜天大驚:「還有這事兒呢?!」
「別裝了,反正現在這兒就咱們爺倆,您老人家就給我句痛快話......」
崔梵微微眯起雙眼,沉聲問道:「你和季梧桐兩個人,到底在偷偷摸摸地搞些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瞞着大家?」
杜天先是一愣,然後輕咳道:「這事兒......就說來話長了......」
「沒關係,人老了變絮叨些很正常,你慢慢說。」
崔梵挑了挑眉,莞爾道:「我耐心一向很好的。」
「其實......」
杜天嘆了口氣,面露難色,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這半年以來,我和季梧桐去了好幾趟黃泉界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