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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什麼?!
他想幹什麼?!
拉斐爾·血翼最忠實的追隨者,同時也是他情人的麗芙·布朗寧吃力地抬起頭來,目光渙散地看着面前那個相貌與拉斐爾一模一樣的男人,神志愈發地模糊了起來。
死亡的腳步悄然響起,並在幾個呼吸間變得震耳欲聾。
【拉斐爾大人,我......好像就要死了呢......】
同樣並非純血,甚至連家族姓氏都沒被賜予的麗芙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吐出了一點暗紅色的血塊,纖弱的身體也逐漸變得僵硬了起來。
她的預感並沒有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墨檀自然沒有放任她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不只是她,包括前面房間的兩人,都已經在墨檀決定給今晚找點兒樂子的那一刻被宣判了死刑。
十五毫升的濃縮凝血劑對於其它種族來說或許並不算什麼,甚至還能在關鍵時刻起到救命的作用,但如果將其直接注射進一個覓血者的頸總動脈,哪怕是麗芙這種血統並不純粹的覓血者,都足以在短時間內奪走她的生命了。
而這段時間的具體長度,大概是在三十秒左右。
距離麗芙·布朗寧撲進墨檀的懷抱,並被注射了一針致死量【濃縮凝血劑】的那一刻起,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五秒。
「拉斐爾大人......」
女人拼命瞪大自己已經變得渾濁的雙眼,艱難地抬起一隻手在半空中亂抓着,口中不住地喃喃道:「好冷......拉斐爾大人......我......好冷......」
站在房間入口處的科爾深吸了一口氣,別過頭去不再去看那張佈滿了異樣潮紅的、憔悴而美麗的臉龐。
而墨檀則在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後半跪在麗芙身前,變臉般地換上了一副溫柔寵溺的表情,輕輕握住了麗芙那隻愈發僵硬的手:「啊,親愛的,我在呢,好些了麼?」
「拉......斐爾......大人?」
麗芙身形巨震,突然爆發出了一股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死死地攥緊了墨檀那隻手,小心翼翼地問道:「為什麼您......會在......」
戴着幻化成拉斐爾·血翼模樣的【百態】,墨檀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被對方下意識攥掉的20%生命值以及新鮮出爐的負面狀態【骨折】,而是仿佛右手的劇痛根本不存在般將麗芙擁進懷裏,湊到那雙已經失去了神采的雙眸前微笑道:「因為我已經死了,而你也快死了,所以我來接你。」
「拉斐爾......大人......」
兩行清淚從女子的臉頰滑落,她珍而重之地抱着墨檀的手,依偎在後者懷裏緩緩合上了雙眼,夢囈般地喃喃道:「再也......不想和您......分......」
「嗯,我知道,等你睡醒了,我們就找個地方過自己的小日子,再也不分開了。」
墨檀俯身在麗芙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乖,睡吧。」
下一秒,麗芙·布朗寧便停止了呼吸,臉上掛着幸福與期許的微笑,仿佛只是進入了一個甜美的夢鄉。
「嗯,確實是死了,死透了。」
在下一秒,墨檀便隨手把懷中的屍體丟到了旁邊,邊起身邊從行囊中掏出了一卷繃帶纏在右手上,沖不遠處表情複雜的科爾笑了笑:「還有五分鐘。」
「啊?」
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科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了句:「什麼?」
「從警報響起,到第一批反應過來的人趕到這裏,大概需要五分鐘左右。」
墨檀緩步走到房間角落處,指了指面前那個被放在黑曜石短柱上的小盒子,頭也不回地說道:「接下來是今天的倒數第二課,擦屁股,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完美善後。」
「是,先生!」
科爾努力抑制住心中的雜念,快步走到墨檀身後。
「首先,你需要知道的是,這個盒子雖然看起來很一般,上面卻有着就連拉斐爾和躺在那邊的最後一個守衛都不知道解法的防禦措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血翼家族那位話事人花大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