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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空空~」
李璋趴在房樑上,敲了敲這邊又敲了敲那邊,滿臉都是疑惑的表情,他身下的這根房梁很粗很結實,散發出一種很好聞的松香味,但他剛才量這根房梁時,卻在無意間發現,這根房梁有一小段竟然是空的,與其它地方的敲擊聲明顯不同。
這個發現也讓李璋很是好奇,當下他瞪大眼睛在房樑上仔細觀察,最後果然在房樑上發現一個長方形的痕跡,看樣子這塊木頭應該是被人完整的掏出去,挖空裏面後又把表面的木頭合上,因為四周嚴絲合縫,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但敲擊的聲音卻明顯不同。
當下李璋用手指甲扣了幾下,但卻根本扣不出來,於是他立刻下了梯子,然後到廚房找了把尖刀再次興沖沖的跑上來,其實裏面是什麼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璋現在有種尋寶的快感。
再次上了房梁後,李璋用尖刀插進縫隙,然後很輕鬆的把外面長方形的蓋子給撬開了,結果裏面是個不大的空間,大概也就能裝下後世的一個礦泉水瓶差不多,本來李璋還以為裏面是藏着金銀財寶之類的,但卻沒想到裏面竟然放着一卷白帛,這讓他面帶疑惑的拿出來,然後輕輕的打開。
這卷白帛很薄,不大的一卷展開後卻有一米多寬,更讓李璋沒想到的是,白帛上竟然是一副地圖,上面畫着山川河流,以及一些城池分佈其中,而城池邊還用文字注釋着城池中的兵力,以及防守分佈等等。
「這……這不會是一副兵力佈防圖吧?」李璋剛開始還有些疑惑,但忽然一個激靈醒悟過來,不過這也讓他嚇了一跳,因為無論什麼時候,兵力佈防都是一個國家的機密,可是自家的房樑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地圖?
「武叔!」李璋反應過來後,當即跳下房梁就去找呂武,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必須還得找一個懂這方面的人商量,更何況呂武還是官面上的人,哪怕只是個小小的班頭,那也比自己這麼一個平頭百姓強。
呂武正在院子的一角教野狗站樁,看到李璋一臉慌慌張張的跑來也有些奇怪,李璋知道白帛上的內容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當下拉着呂武就回到二樓,然後才把白帛遞給他,結果當呂武看到白帛上的地圖時,一張臉也是變得鐵青。
「武叔,這圖上的東西應該是軍事機密吧?」李璋看到呂武的臉色不好,當下也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是西北延州一帶的軍力佈防圖,在兵部也屬於絕密,可是……」呂武這時咬牙切齒的道,本來應該是絕密的軍力佈防圖,卻出現在這裏,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泄秘,而且很可能還是朝廷內部的人幹的,這讓他也十分的惱火。
「對了,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這東西?」呂武這時才忽然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道,當下急忙問道,這麼絕密的東西在兵部里也不是一般的官員能接觸的,李璋怎麼可能會有?
「就在房樑上,我昨天答應野狗要給他在房樑上釘張床,結果就發現了這東西!」李璋指了指頭頂的房梁道,結果呂武聽後立刻翻身上了房梁,檢查了一下那個裝地圖的空洞沒有其它的東西後,這才跳了下來。
「這份地圖關係重大,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不過我懷疑這份地圖和原來被殺的那一家有關,另外還有昨天晚上的那個高手,對方很可能也是衝着這東西來的!」呂武不愧是做了多年的班頭,立刻就聯想到了昨晚的事。
「昨天對方沒有找到這份地圖,那日後對方應該還會來吧?」李璋說到這裏也露出緊張的神色,那個人可是連呂武都不敢說勝過對方,昨晚是他們運氣好,才把對方嚇跑了,萬一對方下次來時凶性大發,恐怕他們這幫人誰也別想跑。
「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會帶人在你們院子周圍埋伏着,不把對方抓住絕不罷休!」呂武說着把白帛收到懷裏,然後轉身就走,他也沒叮囑李璋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因為他知道以李璋的性子肯定不會亂說。
看着呂武離去的背影,李璋卻露出迷茫的神色,因為剛才呂武說他要親自帶人在院子周圍埋伏,可是這麼大的事情,不是應該要上報嗎,呂武一個小小的祥符縣班頭,恐怕根本沒權力插手這麼大的事吧?但是看呂武信心滿滿的模樣,又不像是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