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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橋鎮上出怪人
一口箱子竟天價
我真的睡着了,只不過並不是在床上,而是再一口大箱子裏。
就在我剛躺下去沒多久的時候,那個胖大的老闆便走了進來,他手裏還端着一口棗紅色的大木箱子。
他看着我冷冷的說道:「進去!」
「進哪兒去?」我看着他笑着說道。
「當然是進到箱子裏去!」老闆冷冷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進去?」我依舊微笑着說道。
「因為你必須進去,所以你就得進去。」老闆看着冷冷的說道。
「可是,剛才老闆娘不是說讓我在這裏等嗎?」我笑道。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這句話本是老闆娘說的,現在老闆又說了一遍。改主意的自然不會是老闆,因為善變的通常是女人。女人往往不光善變,更不講理。
這往往是所有女人的通病。
而通常一個講理的人遇見一個不講理的人,結果都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這就應了那句老話,「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所以,此時的我只能進到那個箱子裏,也只能待在那個箱子裏,就算是我一萬個不願意,看那個好像熊一樣的老闆他也總有法子讓我進去的。
我鑽進箱子之後,箱子便被抬上了車。
接着,就是一路的顛簸。
石橋鎮,距離望花鎮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
相比於望花鎮,石橋鎮要顯得大的多了。
正午,無風。
大雨過後的天兒,顯得格外的清爽。
天也是難得一見的萬里無雲,湛藍的天空讓每一個生活在它懷抱里的人都倍感幸福。
藍天之下,是熱鬧無比的市集,大人們為了生計而不停的奔波着,孩子們則無憂無慮的嬉笑打鬧着。
膳食坊,是石橋鎮裏最大的飯店,也是這個地方生意最好的飯店,開業三十幾年來幾乎都是天天爆滿。
可是,唯獨今天再這樣一個飯點的時候,這裏卻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膳食坊的大門緊閉,只是在門上貼了一張a4大的紅紙,上面用毛筆寫着,「東主有事,休息三天!」
字寫的雖然歪歪扭扭,但只要是認得字的人就都應該能夠看得懂這八個字的意思。
可是,有人卻偏偏看不懂,一個又高又肥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又肥又白,卻穿了一件緊身超短裙的中年女人。
她們兩個人是一輛很小的車裏面下來的。
車很小,可是他們卻很大,不僅他們大,他們車頂上捆着的那口朱紅色的箱子更大。
這樣的兩個人,這樣的一輛車,這樣的一口箱子,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一定會引起圍觀的。
街上的人已經開始一點點聚集起來了,有的人已經開始偷偷的議論這兩個人,有的人議論他們兩個是幹什麼的,有的人議論這兩個人的長相,有的人甚至還在議論那個胖女人的身材。
可是,他們兩個人卻好像完全沒有聽見這些人的議論,就好像街上那些人說的根本就不是他們兩個。
而那個胖女人更是走進膳食坊之前,朝着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飛了一個媚眼,惹的那個小伙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可她卻笑了,而且還笑的很開心,很愉快,就像是遇見了全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樣。
膳食坊里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死一般的寂靜,以及死一般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坐在一樓大廳里最大的一張桌子旁,桌子上擺滿了酒菜。
菜自然是當地最好的菜,酒也自然是當地最好的酒。
可是,這兩個人卻完全沒有動筷子的意思,他們只是動也不動的呆在那裏。
這兩個人一個年近五十,當中而坐,只見他花白的頭髮,花白的鬍鬚,卻穿了一身大紅色的中山裝。
另一個人,像標槍一樣的站在這個中年人的身後。只見他只有二十出頭,圓圓的寸頭,消瘦的面龐,薄薄的嘴唇,看起來堅毅而充滿野性。他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隨時等待着出鞘的那一刻。
而握着他這柄劍的手,正是那個五十幾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