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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思考過後,說:「你說罷,對我而言,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值得更驚訝的了。」
程煜並沒有說這個前半段是真實的,後半段卻是他捏造的故事的結局,而是問了楚楚一個問題。
「你知道開顱手術一般需要多久的恢復期麼?」楚楚微微一愣,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想要達到基本康復,也就是傷口癒合恢復基本的生活能力,至少也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吧。可要是像你剛才說的,
多名專家都判斷你活不過一周,即便是手術再如何成功,想要完全康復,沒有個一兩年的時間都無法確定吧。」
程煜哈哈一笑,說:「那麼你要聽好了,我那個很誇張的故事結局要來了。」
楚楚不禁笑了,雖然面色依舊蒼白,她點點頭,說:「好,你說。我洗耳恭聽。」「我醒過來之後,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下了地,然後該跑跑,該跳跳,甚至傷口都像是別人經歷了半個月之久一般,已經幾乎完全癒合了。醫院給我再次做
了檢查,橫查豎查都沒查出任何問題,我當時健康的就像是一頭小牛犢子。」
楚楚輕笑道:「你是在偷換概念對吧?你醒過來,你睡了多久我又不知道。」「我離開手術室後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完全清醒了,我的高中同學詳細的給我講述了手術過程,他作為我手術單的簽字人,在觀摩室全程觀摩了我正常手術。你
說我偷換概念,那麼我換一個方式跟你說。我在離開手術室後不足四天的時間裏,就已經下地跑的很歡實了。醫院方面也無法給出完美的解釋,甚至於他們都查不出我動過手術的痕跡,我的顱骨完整的就像是沒有開過顱一樣。甚至於,我現在腦袋上,連手術後的疤
痕都沒有。就仿佛我被籃球擊中,昏迷幾分鐘後醒來查出我罹患腦癌並且只有不到一周可活然後我又被手術切除了腫瘤等等這一切,都並不存在一般。所有經歷過這件事的人都被嚇着了,每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甚至都只是覺得這可能是我被籃球擊中後其實一直昏迷不醒,然後離奇的醒來在紐約的長老
會醫院,整個過程其實都是我做過的一場夢而已。」
楚楚笑了,笑得很開心,臉上甚至因此有了些許血色。
好半天之後,她才終於止住笑意,說:「這不可能,這應該就是你的一場夢。」「可我手裏掌握的那些診斷書,以及我自行購買的從洛杉磯飛往紐約的機票,乃至我的那個同學,都可以證實這一切並非只是我的夢。除非,他們都活在我的夢裏,我做夢的這段時間,他們也跟着我一起創作了這個夢。楚楚,這不是一場電影,我也不是什麼導演編劇,我只是一個擁有一段神奇經歷的人。由於這段經歷過於玄幻,我甚至都沒敢把這件事告訴我任何的親人和朋友,而長老會醫院,也將我的病例檔案封存,就當從來都沒有我這樣的一個病患。我承諾給那個專家的捐助費用,他也不敢要了,醫院甚至連我的所有費用都沒收僅僅在手術後一周,我就搭乘上了回國的飛機,回到了吳東。至今我活蹦亂跳,還有餘力來給
你講述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這個故事。」
楚楚再一次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以至於她的身體都承受不了這種強度的笑意,拼命的咳嗽起來。
程煜站起來,上前輕輕的拍打着楚楚的後背,好容易才讓她平靜了下來。「程先生,我真的很感激你,為了讓我去做檢查,編出這樣一個唔,離奇的故事。你這個故事不科學,它簡直就是神跡。我知道,你或許就是希望我認為這是一個神跡,希望我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神跡的存在,所以,才編了故事的前半段,我幾乎都以為這是個真實的故事了,要不是因為你說的那個所謂的荒唐的結局。是因為時間問題吧,你回國應該還不滿兩年,又或許你真的有那樣的檢查報告——確切的說是誤診報告,但是你從時間的角度無法自圓其說,因為你被誤診後不到十天就啟程回國了,而且真要做過那樣的手術,想要恢復到你如今的樣子,沒有兩年以上,以及反覆的檢查反覆的診斷,是絕對做不到的。所以,
你只能編造一個荒唐的結局,以期我真的很感謝你,不過,這太荒唐了,我不可能相信。」
程煜在做好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就已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