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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珏他們討論這個怪盜的時候,鹽城郊外深山的大宅子裏,大少爺和楚然少爺也在談論這個怪盜。
「這是打哪兒來的二愣子?」楚然少爺聽完了手下的匯報,微微一皺眉,看看自己的大哥,「咱們在江南四府的九個鋪子可都遭了殃,大哥,你說會不會是」
「不會。」大少爺搖搖頭,「你剛才不是聽到了?他們那邊也在追查,而且派了那麼多人,顯然這個怪盜的出現也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小偷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偷的東西很奇怪,綢緞、金銀玉器、首飾都能說得過去,唯獨偷的這些吃吃喝喝,挺讓人費解的。給我的感覺」他停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這些食物是他真正的目的,而其他的那些,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這也說不通啊,他難道是豬嗎?可以吃掉這麼多的東西嗎?」楚然少爺很不解的看着大少爺,「我覺得,肯定有別的用途,絕對不會是他自己吃的。」
「這個是肯定的。」大少爺失笑,「現在不是討論他有沒有別的用途,而是要抓住這個人,或者這個小團伙,以免我們再遭受更嚴重的損失。對了,咱們家這九個鋪子,一共有多少損失?」
「挺多的。」楚然少爺嘆了口氣,「差不多得有幾萬兩銀子了。」
「怎麼會這麼多,是不是算錯了?」
「不可能的,下面的人算了好幾次,才戰戰兢兢的報上來的。我剛知道這個數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這幾個鋪子開了得有二三十年了,二三十年加在一起的額外損失,都沒有這一次的多,連零頭都沒有。」
大少爺想了想他那些鋪子所在的街市,也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有兩家鋪子所在的街市,周圍大多都是怪盜不會光顧的鋪子,那條街僅有的兩家賣食物的,都是他們的,截止到他們收到確鑿的消息,已經被偷了好幾番了。
「也難怪,咱們有幾個鋪子的位置確實是會被精準偷盜。不過,這個怪盜的膽子還真不小,偷一次就算了,還三番五次的光顧。」他看了看自己的弟弟,「薅毛逮着一家薅,也是頭回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很想見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的有意思。」
「有意思?」楚然少爺微微一皺眉,「哪裏有意思了?」
「這不重要,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大少爺笑笑,「咱們的人有沒有尋到一點蹤跡?」
「還真是慚愧,真的是一點都沒找到,對方來無影、去無蹤的。不過」楚然少爺聳聳肩,「丟臉的可不止是我們,那邊也是毫無頭緒,各府衙的捕快、衙役什麼的都排出去了,依然是一無所獲。」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要跟他們合作嗎?」
「算是互助互利吧,先一起把人給抓了,降低損失,其他的等這件事結束了再說。」大少爺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着,「咱們現在的處境不太好,暫時先安分兩天,別去招惹他們。如果有可能的話,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去別的地方,比如」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咱們的王叔們,他們跟那邊可是有舊怨的,且積怨頗深,王叔們這麼多年課都沒有放棄給那邊添亂,咱們能順利的在西京站住腳,能悄無聲息的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一大部分都是王叔們的功勞。」
「難怪呢,我就說父親和伯父怎麼會要求我們從小就像那兩位,原來是這樣的。不過,實話實說,我還挺佩服皇兄的,從心底就特別的佩服,那麼大的案子說壓下就壓下了,換成是我,絕對是做不到的。」楚然少爺輕輕嘆了口氣,「如果皇兄也遇到了咱們這樣的機緣,我還真心甘情願聽他差遣的。但是咱們的這位皇侄太過於優柔寡斷了,不太適合坐在那把椅子上。」他嫌棄的撇撇嘴,「手裏握着沈家軍這麼強大的一股力量,卻不好好的利用,如果是我的話,早就把遼、金給干翻了,省的他們年年都是禍害。」
「他也不是優柔寡斷,只是太年輕了。」大少爺擺擺手,「咱們不是給他機會了嗎?看看這一次能不能硬氣起來,如果可以的話,也不枉費皇兄他們花了這麼多的心思給他們這些小孩設下了這麼一個局。」
「如果他們不行呢?」
「就按之前的計劃,取他們而代之。」大少爺看向楚然少爺,「我們手裏有絕招,不用怕他們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