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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我幹嘛來?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心生疑竇,對宋家產生不滿,進而生了反叛之心?」薛瑞天看看沈茶,又看看臉上帶着神秘笑容的寧王殿下,再看看身邊似乎明白了什麼的沈昊林,「你們怎麼都是這副表情?難道不是這樣的?我們之前不都是這麼認為的嗎?」
「這確實是我們之前的猜測,也以為這有可能就是他們真正的目的,但經過今天的這一輪試探,我有了不同的想法。」
「我也是,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沈昊林和金菁相互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他們給誤導了,走錯了一條路。。」
「不,兄長,小菁哥,不至於說是走錯了一條路,大方向還是沒錯的,只不過走到了岔路上罷了。」沈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晃了晃,「我們之前都說,鶴義敦肩負着重任,是帶着柳家主的密信來面見小天哥,想要挑撥小天哥和我們的關係,想要亂了嘉平關城的陣腳,是不是?」
「沒錯。」薛瑞天點點頭,「難道不是?」
「但剛才在地牢的時候,聽着小天哥和鶴義敦你來我往的交鋒,感覺到隱隱有些不對。」
「不對?哪裏不對?」薛瑞天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牢中的表現,看看沈昊林、看看金菁,又看看影五,「我說錯話了,還是露馬腳了?」
「都沒有,小天哥表現的很好,有問題的是鶴義敦。」沈茶摸摸下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小的喝了一口說道,「他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了,對小天哥從一開始的不卑不亢到後來跪地求饒、開口閉口就是效忠小天哥,這個變化實在來得太快,快得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
「說的對,以我剛才擺出的那副架勢,以他應該有的那個態度,他不可能那麼快就對我卑躬屈膝。正常的人,碰到剛才我那種態度,恐怕要硬剛上幾天,不會那麼快就服軟。但他不一樣,我準備好的話還沒說兩句,他就單膝跪地了。」
「所以,這並不符合常理,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發生,就要找到不合常理的根源。」
「你說的對。」薛瑞天點點頭,經過沈茶這麼一提醒,他也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先等一等,我先好好的捋一捋,你們先不要說話。」
薛瑞天閉着眼睛回憶了一下之前在地牢裏發生的對話,包括鶴義敦的態度,以及他的應對,慢慢的,理出了一些頭緒來。
「怎麼樣?」沈昊林看到他睜開眼睛,輕輕挑挑眉,「想明白什麼了?」
「他還是在不斷的將我引入他的圈套里,我現在的這個反應,應該在他的意料之中。」薛瑞天摸摸下巴,搶了金菁手裏的茶,看看寧王殿下,又看看晏伯和秦正,「換句話說,雙方誰都沒拿出真情實意,我們在試探鶴義敦,鶴義敦也在試探我們。」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寧王殿下輕笑了一聲,「剛開始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那才是蠢」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原來是這麼回事。」
「殿下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那封密信、還有鶴義敦所說的什麼有薛夫人案子的證據,都是用來勾搭你的。如果你上鈎了,在他們看來你和昊林、小茶之間的爭吵,暗影在他們面前的那場戲都是假的,他們接下來的策略就會有所改變。如果你是今天這樣的表現,他們才會按照我們預估的那樣,繼續跟我們周旋下去。」
「沒錯,王叔說的對,我也是從他們今天的反應發現,什麼讓你對沈家、宋家產生疑心,其實都是他們表面的說辭而已,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只是假象而已。」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着你會叛出嘉平關城,也沒想着你會變成他們的內應,這都是假象而已。當然,如果真的能達到這個目的,他們自然很高興,這就是哥意外之喜。」沈昊林冷笑了一聲,「青蓮教的主事並不是傻子,很明白什麼事情是人力可為,什麼事情是人力不可為的。只因為一個真假難辨的所謂薛伯母案的真相,就讓你產生背離之心,這比登天還要難。」
「可是,他們不想小天叛離,為什麼還要費力來找他?還要寫那樣的一封信?」晏伯輕輕搖搖頭,「如果嘉平關城能亂起來,對他們才是最有力的,雖然想要做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