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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突然被暫停,還在商量着應該怎麼排兵佈陣的新兵們都被看押起來,甚至都連彼此交談、相互打探情況的自由都沒有,這些新兵多少能猜到一點,那個甄兄弟和他的人怕是心懷鬼胎之人,怕是要對沉家軍不利,在比試的時候被查出來了,所以,他們才被牽連到。
一想到他們被牽連之後,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有可能會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接受嚴苛的酷刑,那些守衛逼問他們都泄露了什麼機密,光是想一想,就讓這些新兵全部都不澹定了,每個人在戰戰兢兢害怕的同時,都在心裏拼命的回憶,在這三個多月裏面,自己有沒有跟甄兄弟這一伙人過從甚密,有沒有跟他們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有沒有泄露什麼不該泄露的東西。
不過,這些後續反應是已經被帶到沉昊林、沉茶、薛瑞天眾人面前的甄兄弟所不知道的,他現在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終於可以把要說的話說出口了。
等到了地方,甄兄弟看到沉家軍所有的將軍都在,哪怕是被綁着,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小人見過國公爺、侯爺、大將軍,見過兩位王爺,見過各位將軍!」
行過禮之後,甄兄弟一點也不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行李被放在地上,他剛才衝着影五打那幾個手勢,就知道暗影一定會去他和兄弟們住的營帳去搜他們的東西,用以確認他們的身份。
只不過,這一次的行動必須要保密,他們的身份不能被其他的人所知道,他們的行李里並沒有一點關於他們身份的東西存在,也就是說他們從這些身份憑證裏面找不到他們真實身份的信息。
「聽五將軍說,你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說。」沉茶看了看甄兄弟,「說吧!」
「大將軍,實在不好意思,小人來之前,我家公子特意囑咐過,此事只能國公爺、侯爺、大將軍聽,最多還有兩位王爺,其他的人沒有這個資格。」甄兄弟看看其他的將軍,看到他們臉上的不解,「事涉皇家機密,各位將軍,知道的越少,對你們越好。」
田芸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剛才收到消息,說是發現新兵營裏面混入了心懷不軌的人,他們就以為是外族派來的,可沒想到等人到跟前,他們才發現這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元帥,這」
「你們先離開,但別走太遠,如果有需要,還是會叫你們過來的。」
「是,元帥,末將等告退。」
沉昊林擺擺手,示意各位將軍先走,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朝着甄兄弟揚揚下巴。
「現在如你所願,人都已經走了,你是不是可以說了?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先告訴我們,你是什麼人,叫什麼,來自哪裏,受命於何人。」
「小人甄不悔,見過沉國公、薛侯爺、大將軍,見過兩位王爺!」甄兄弟不,現在應該叫甄不悔了,等到其他將軍離開之後,雙膝跪倒在地,給沉昊林、薛瑞天、沉茶、宋其雲和夏久磕了三個頭,「小人奉楚寒公子之命,前來嘉平關城傳信。」
「楚寒公子是何人?」薛瑞天冷着一張臉,「我們可不認識什麼楚寒公子,他為什麼要你傳信給我們?」
「侯爺,您沒有必要否認,我家王爺和公子確實沒有跟各位見過面,但已經跟各位神交已久,不是嗎?通過不少手段,跟各位小主人傳遞了消息,是不是?王爺和公子對於有各位這樣的子侄一直都非常驕傲,也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如果他們年輕的時候,能有各位少爺、小姐的本事,也不至於被迫隱居山林,被迫隱藏行蹤。」
薛瑞天看看沉昊林、沉茶,又看看一臉茫然的宋其雲和夏久,輕輕一挑眉。
「你說的倒是挺開心,可我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侯爺,我們王爺和公子一直都跟西京城有所來往,各位小主人都查到了什麼,查到什麼程度,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甄不悔笑了笑,他看着沉昊林、沉茶,說道,「西京城郊的那座宅子,兩位小主人不是已經找到了?應該從裏面找到不少東西了吧?還有,我們王爺和公子的存在,陛下應該也是知道了,對吧?另外,當時找到那座宅子的時候」他的眼睛看着沉茶,淺淺的笑了一下,說道,「您家的那位老前輩,沒有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