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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在最前面領跑的沈茶,又看看自己身邊的沈酒,衛子昕輕輕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沈酒一邊跑一邊斜了他一眼,「大早上的就嘆氣,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沒有。」衛子昕搖頭,「我沒有煩心事,倒是咱們大將軍,昨晚上睡的不好嗎?怎麼想起管咱們的晨操了?這不一向都是侯爺負責的?說起來,自從秦、晏兩位老將軍開始負責操練的事宜,侯爺就很少來軍營了?我要是不去國公府,都見不到侯爺的面兒,他能不能稍微有點自己是前軍主將的自覺?」
「聽梅林、梅竹兩位姐姐說,我姐姐睡得應該很不錯,至少早上起來的時候,心情很好,還跟她們有說有笑,還跟兄長打趣兒來着。」沈酒看向幾個腳步比較沉重的兵士,向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跟上。盯着這幾個追上了大部隊,他繼續跟衛子昕咬耳朵,「至於小天哥,最近他非常忙,我姐姐把很多需要處理的公務都交給他了。而且,昨天晚飯的時候,我聽到兄長讓小天哥和小菁哥負責城中民房加固的事情,短時間應該不會管我們了。」
「加固民房?」衛子昕微微一皺眉,「一年最痛苦的事情來了,這次咱們是不是能動動手?總是跟他們耍嘴皮子,那群滾刀肉也不會聽我們的啊,還是會繼續撒潑耍賴的。」
「應該是可以的。」沈酒眨眨眼睛,「不過,這次好像輪不到我們,由國公府和侯府的親衛負責,他們下手可比我們狠多了。」
「那太好了!終於可以擺脫噩夢了!也就是說,在國公爺和大將軍去西京之前,咱們的操練都是大將軍負責?」看到沈酒重重的點了頭,衛子昕一拍腦袋,「太好了,終於可以不用羨慕中軍的那幫傢伙了!」
「這有什麼好的?」沈酒活動了一下被盔甲墜得有點發緊的脖子,「你是非常迫切的想要被我姐姐虐嗎?」
「能被大將軍虐,那也是一種榮幸啊!」衛子昕的笑容看上去賤嗖嗖的,「想想中軍那幫混蛋是怎麼跟咱們炫耀的?天天跟咱們這兒念叨大將軍如何如何,就好像我們沒見過大將軍似的。」
「行吧,那我提前祝你心想事成了。」沈酒打了個哈欠,「醜話說在前面,被我姐姐虐慘了,千萬別可憐兮兮的找我來哭啊!」
「怎麼會?太小瞧人了,越慘才越好呢!被大將軍虐是可遇不可求的,通常這種好事都是留給各軍主將的,哪兒有我們這種小將的份兒?當然,你和兩位郡王爺除外。」
「小將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兩個人身後響起,「衛副將太小瞧自己了。」
兩個小孩被冷不丁的嚇了一跳,幸好還保持理智,知道這裏是沈家軍的校場,不會有外人進來,否則,下意識的攻擊是免不了的。他倆停下腳步,轉過身,看清楚是誰在嚇唬他們之後,忍不住同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四哥,你行行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好不好?」沈酒拍拍自己的護心鏡,很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是可以嚇死人的嗎?」
「就是啊,一點聲音都沒有!」衛子昕輕輕的哼了一聲!
「這就嚇到了?」影四拿出帕子給沈酒和衛子昕都擦了一下臉上的汗,「你們倆的膽子不應該這么小啊?」
「這不是什麼膽子小不小,是你出現的時機不對。我們兩個聊得很太信的時候,你突然出現,突然出聲,是個人都會被嚇着的,沒把手裏的劍刺過去就已經很對得起你了。」
「這就是我要誇獎你們的地方,警惕性很高,很不錯!」
「哼!」沈酒甩了個眼刀給影四,搶過他手裏的帕子,一邊擦,一邊問道,「你過來幹嘛?找我姐姐?」
「嗯!」影四點點頭,看到前面的沈茶朝自己招手,他拍拍沈酒和衛子昕的肩膀,「老大叫我,我過去了,你們繼續。」他往前走了兩步,又轉回來衝着衛子昕一挑眉,「你很好,對自己有點信心。」
「他」看着遠去的影四,衛子昕摸摸自己的臉,用不敢置信的口氣問沈酒,「他剛才是不是誇我了?我我是不是沒聽錯?」
「是,是,是!」沈酒把手裏的帕子塞進衛子昕的袖管,「你仰慕的對象誇你了,你沒有聽錯了!來,把這個帕子收好,你願意洗乾淨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