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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4點
壁壘區的風沙十分的猛烈,位於一個過去的大型都市的廢墟附近,大部分人正在拎着東西,開始朝着城市外圍停着的一些車輛上搬。
「動作快點。」
一名舉着槍站在一輛小型貨車頂端的男人喊了起來,這是位於東北面過去的一座一個世紀以前的城市,現如今已經淪為了犯罪者們最大的聚集地,這裏盤踞着將近1萬的犯罪者。
大部分人現如今已經在這裏穩定的生活了下去,每個月都會有人送來水和食物,大部分人都在等待着城內風平浪靜再從西面和北面潛回城市,只不過現如今他們需要逃跑,行事科對壁壘區的清掃作戰已經開始了。
在幾個小時前可以看得到遠處不斷的出現不同顏色的信號彈以及爆炸的火光,誰也不想被抓,更不想死,現如今只有朝着壁壘移動,才能夠直接避開清掃。
一輛輛載滿了人和貨物的車子已經開始朝着偏遠的東北面去了,還有一些人在猶豫着,因為壁壘區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可想像的,有的人只是短暫的待了幾個月已經完全受不了了,但在看着不斷逃離這座殘破城市的人後,不少猶豫者還是選擇了繼續逃。
前方不斷有人逃到這邊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行事科是來真的,一旦抵抗就會遭到射殺,城市邊緣的車子數量越來越少了,不少人已經開始背負着行李徒步離開。
「你不跑嗎?老程。」
一個臉頰上有刀疤的男人,看起來已經上了歲數,他愜意的坐在了城市中一處小樓的門口,愜意的喝着酒,抽着煙,看起來已經醉了。
「跑?能跑到哪裏去?」
男人笑了起來,問話的年輕人猶豫了幾秒後,背着東西快步的跑了起來,經過的一些人都在疑惑,為什麼這個男人不打算跑了,一些認識的還是會問上一兩句。
男人已經不想再跑了,已經跑了一輩子,男人今年剛剛80歲,從10多歲開始就一直在跑,前半生都是在壁壘區度過的,後半生雖然見證了城市的發展,覺得自己也可以享受到時代之光,只可惜的是,這只不過是男人的妄想而已,和過去的生活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最終男人再次犯罪了,只是剛剛從監獄裏出來不到1年,他選擇了逃到了這個曾經生活過很久的地方,只不過現在男人不想再逃了,他眼中透着決絕,拎起了椅子旁的一把自動步槍,開始拿出彈夾,把一兜子彈一顆顆的上膛,他無奈的笑着,又猛烈的喝了一口酒,還把私藏起來的一些好東西拿了出來,打算享受人生中最後的一頓美餐。
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一個枯瘦如柴的女人,背着一個孩子,手裏牽着一個小女孩,三人剛剛吃過點東西,打算徒步逃離,女人曾經是一個婚姻詐騙慣犯,曾經和合伙人一起謀殺過不少任丈夫,她不想被抓住,因為一旦落網等待着她的是無盡的牢獄生涯。
「媽媽,我們為什麼要跑。」
孩子問了一句,女人搖了搖頭,馬上煩躁的說道。
「閉嘴。」
女人火大的衝着孩子凶了一句,她加快了步伐,女人也曾經考慮過,要不要逃,但在思索過後,女人還是決定要跑,她眼神充滿了恨意的看着身邊的孩子,以及背脊上的孩子,一瞬間女人有了念頭,她來到鎮子口的時候,停了下來,看着身邊幼小的男孩。
「歐文,你能幫忙照顧下希瑪嗎?」
叫歐文的小男孩點點頭,女人把背脊上叫希瑪的女嬰交給了兒子歐文,這並不是女人的孩子,而是另一個姐妹的孩子。
歐文背着剛剛睡着的女嬰,弱小的身子被墜得差點跌在地上,女人摸了摸歐文的頭。
「你在那間女屋子等媽媽歐文,等過幾天我會來接你的。」
歐文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從寬大的大衣里伸出小手,拽住了母親的衣角,女人一時間猶豫了,她苦惱的按着腦門,如果丈夫沒有在幾個月前的衝突中死掉的話,她或許不會想要丟棄孩子,但現在已經沒辦法了。
「聽話歐文,你只需要你忍耐幾天就行,媽媽會到這裏來找你的。」
女人留下了一些吃的後,快步的跑了起來,一瞬間她苦澀的臉上輕鬆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