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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冰面色平靜冰冷。
帶着身後幾人急速朝着黑暗隧道深處趕去。
周圍洞壁一直處於一種不規則的起伏波動中。不時會出現一兩個血紅色的特殊符陣,雖然完全看不懂符陣的含義,以及裏面符號的意思,但還是能從那些血色線條里看出絲絲邪惡,絕望氣息。
楊頌語緊隨着大家急速趕路,但心中還是不可抑制的揚起絲絲緊張和沉重。
「停。」
猛然間,魏冰停住腳步,站在黑暗中,望着前面一望無邊的深邃黑暗。
「到了麼?頭?」
一個原能使低聲問。
「到是到了,只是有人捷足先登。」
魏冰右臉頰緩緩泛起絲絲銀色。
「暗調的人?」
他後一句話不是對身邊人說,而是對黑暗裏的未知方向問。
「不是黑神使真是失望」一個身材魁梧,披着長發的男人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
魏冰神色猛然一緊。
緊緊盯着走出的這人。
「豎笛!」他面容瞬間扭曲起來。
「居然是你這個雜碎!」
「哦哦哦居然是奧佳帝國的小綿羊飛身使?」豎笛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老熟人。
面容露出一絲訝然。
「自從里斯路一別後,還過得好麼?」
看着面前不遠處用極度仇恨的目光盯着自己的魏冰。豎笛微微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其他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說。
「我過得很好,每時每刻,沒日沒夜,都在想怎麼殺掉你!」
魏冰的狀態很不正常。
不光是他的幾個下屬,就連楊頌語也明顯看出來了。
他的身體在顫抖。仿佛在極度壓抑着什麼。
「我姐姐就給了你這麼一點可憐的勇氣麼?」
豎笛黑色長髮披散開,邊緣微微有着毛刺和捲曲,遠看像頭黑色雄獅。
他身上仿佛縈繞着絲絲扭曲和壓抑,讓面對他的楊頌語幾人都隱隱有些透不過氣來。
「或者說,除了芙蕾雅最愚蠢的魯莽和衝動,你其他什麼也沒繼承?」
魏冰緊緊握着拳,他右手手背上的一道熟悉疤痕仿佛現在也開始刺痛起來。
那是當初母親被殺時,豎笛留在他身上的最後痕跡。
這麼多年了,十五年了!
他沒想到在這裏,在這麼一個意外的探索任務中,居然能遇到曾經無時無刻不在想殺死的仇人。
「費爾納·喬浮,十五年前毀滅凱夫拉學派的血腥劊子手,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你這等級別的頂尖要犯。」
一個白髮年輕男人緩緩從魏冰等人的身後走出來。
正是白虎。
他探路後回去找林新等人,卻詭異的發現兩人都不見了。只得加速朝深入探索進去。
卻沒想到趕上了這麼一幕。
「凱夫拉學派培養了你,你卻毀滅了整個學派傳承,連同你的親姐姐芙蕾雅一併,上下數百人,都被你親手殺死。
之後外逃在外,直到現今。」
白虎沉穩冷靜的走到魏冰身後不遠處停住。
「現在的小傢伙,真是沒禮貌,面對曾經的前輩,難道不知道好好鄭重見禮麼?」豎笛微笑起來。
「白晝之虎?」魏冰身後一個原能使認出了來人。
但讓他面色難看的是,他居然沒有在白虎身上感受到任何殖裝氣息。
「沒帶殖裝的三級原能使」
「散開!」
忽然間,魏冰猛地一推周圍幾人,縱身朝着豎笛撲去。
但他動作還是慢了一絲。
轟!
一團無形的扭曲引力出現在眾人中間。
豎笛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手,手指間的一枚戒指原本是黑色,此時卻隱隱流轉着一絲銀光。那團爆炸就是他的作為。
他目視着朝自己撲來的魏冰,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微笑。
「我最親愛的外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