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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身材魁梧的陳向閻手中鬼頭大刀上的血跡還未乾。筆神閣 bishenge.com
陳家人靜靜的站在陳向閻的身後,雖然出謀劃策的一般都是陳向書。
但是陳向閻才是陳家真正可以拍板拿主意的人。
站在王道一面前的陳向閻身上有着一種恐怖的勢,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禍患與災劫的感覺,這與他本身的粗獷與大氣的感覺相融合。
呈現出一種曠世災劫的感覺。
王道一見過很多人,但是從未有人有着如此的勢。
配合着陳向閻高大魁梧的身體,未出手之時,就已經給人極大的壓力。
所以剛剛動手的就是這位嗎?
但是總覺得比之剛剛的動靜似乎差了許多。
在王道一在打量陳向閻的時候,陳向閻也看着眼前的道士,他似乎是在思索。
但是很快,他動了。
陳向閻將自己的鬼頭大刀緩緩收入刀鞘,笑了。
而他周身那種煌煌末法之衰的感覺也逐漸散去。
「名門之後,陳某對武當可是敬佩的很。」
陳向閻的聲音有着江湖的豪爽,讓人不由得生出好感。
作為陳家的主事人,今天已經與太多勢力有着過節了。
無論是武當或者官衙現在他是不想有着什麼過節了。
不為什麼,只因為「張三丰」這三個字就夠了。
「不敢,先輩風光,後人難以當之。」
王道一也收了長劍,拱手道。
他雖然受官衙之命,但是卻是江湖之人,對於陳家挖自己祖墓的行為確實不好辯其善惡。
是對是錯,真的不好說。
「嘖嘖,虛偽!」
東方仁善站在旁邊似乎對兩人交流的方式很看不上眼。
「這位是?」
陳向閻眯着眼,如同猛虎假寐。
「東方仁善,討教一下?」
東方仁善笑着道。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為什麼要忽然向着陳向閻邀戰?
但他就是這麼做了。
陳向閻沒有說話,他只是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打架?
他陳向閻從來沒有怕過誰。
……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時候,秦楚明正行走在黃河之中。
崩騰的黃河在他的腳下流過,黃河之水撞擊着山石的轟鳴聲在耳邊不停的響起。
修士畏之如虎的黃河之水在秦楚明的腳下如履平地。
墓室里留下的東西,陳家已經拿到了。
接下來,也該是他放在這裏多年的東西露露相了。
大墓不起,這便是秦楚明想給眾人的印象。
只有他們不敢挖,不敢探。
在他大勢未成的時候,便可以免去所有的漏洞。
「起!」
秦楚明輕輕抬着自己的手,而這時黃河流水之下,那有着陣陣龍吟聲的黑暗世界之中。
在河床的底部,一個巨大而滄桑的石棺開始緩緩上升,其盪開黃河之中的流水,使得河面上的波紋起伏變化。
在石棺的兩側有着六個粗大的鎖鏈鎖住石棺的兩側。
鎖鏈自石棺之側向着遠處的兩岸延伸出去,最後深深沒入水邊的岩石之中。
鎖鏈之上雕刻着莫名的文字,如同鬼畫符一般難以辨認,卻奪人心魄。
黃河兩岸的鎖鏈此時開始慢慢的變化,它逐漸的收縮起來,使得無論何時都處於一個繃緊的狀態之中。
緊繃的鎖鏈發出了「哐當哐當」的聲音,這引來的在黃河河畔牧羊的黃老頭。
「這是什麼情況?」
他站在遠處望去,只見六條巨大的鎖鏈緩緩從黃河之中露出,並自岸邊逐漸向着河心走去。
「這是那個大鐵疙瘩?」
這東西,黃老頭還真的見過。
那是前幾年鬧洪水的時候,一個碎裂的山石之中就露出了一段鐵鏈。
他還去看了幾次,鐵鏈握住手裏跟寒冰一般,碰過鎖鏈之後,他一連病倒在床上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