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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衛天牢深處,岑文本一席青衫,旁邊火塘之上炭火緩緩燃燒,古名才和高福兩人站在一邊,另外一邊幾個書辦,這哪裏是在坐牢,實際上和崇文殿差不了多少,只是辦公的地方不一樣而已。
「漕幫?背後真的是弘農楊氏和長孫氏?」岑文本看着手中的文書,將其丟在一邊,眉宇之間多了一絲凝重,若是一般人,他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但楊氏和長孫氏就不一樣了,兩個都是皇帝最寵幸的嬪妃。
「也不算是弘農楊氏或者是長孫氏,下官查過了,只是兩家的姻親而已,楊弘禮大人的小妾秦氏,還有一個卻是長孫無忌大人的姐夫王韶,是前朝的內史舍人,只是到了我大夏之後,陛下並沒有用之,現在賦閒在家。」古名才解釋道。
「這麼說,還是陛下的連襟。」岑文本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背後和他們有關係嗎?」
「這個恐怕還需要查證。」古名才苦笑道:「大人,無論是誰,這件事情都要小心一些,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兩人手段不怎么正大光明是肯定的,朝陽門碼頭上的署令收了不少的錢,對漕幫運送的貨物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有一些違禁的東西,比如鹽、鐵等等。」
「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運河兩岸的人都是指望着運河過日子。陛下曾經說過,運河開通,有好處也有壞處,這漕幫就是壞處,他們趴在運河上吸着血。」岑文本嘆息道:「陛下當初很想改漕運為海運,江左、關東世家都很反對。」
「哼,當初在前朝的時候,武皇帝開鑿運河,這些人在暗中反對,前朝之所以滅亡,多是與這些人有關係,當初棄之不要的東西,現在卻恨不得據為己有。真是無恥。」古名才十分不屑。
「閣老,這兩個人?」高福一陣遲疑,在宮中誰最大,除掉李煜就是皇后,皇后之後,像長孫氏、蕭氏都是很重要的,都是高福需要巴結的對象。
「抓。皇后和長孫娘娘都是深明大義之人,就算是有親族犯了事情,兩位娘娘也不會罔顧國法的。她們知道之後,不會說什麼的。」岑文本毫不在意的說道。在大夏皇妃眼中,除掉蕭氏之外,其他的皇妃幾乎都是很好說話的,尤其是皇后和長孫無憂。
「是。」古名才不敢怠慢,趕緊領着鳳衛沖了出去。
王韶面色俊朗,否則的話,也不會娶了長孫無忌的姐姐長孫嫣,只是他運氣不好,剛剛推舉為楊廣的內史舍人,好歹也是正六品官員,在官場上也是有一定權力的,尤其是跟在皇帝身邊,升遷更容易。只是這個內史舍人還沒當幾天,隋朝就滅亡了。
到了大夏的時候,李煜並沒有提拔他,不顧好歹也是祁縣王氏的子弟,家裏的資產還是有的,一心溫書,經營着家裏面的生意。等到大夏遷都燕京的時候,他也來到燕京。
此人雖然沒有當官,但幸運的是身份不簡單,大夏皇帝的連襟,傳揚出去,可是威風的很。他將這個身份利用的淋漓盡致。在任何時代,有了身份,有了權力,就代表着有錢,甚至有的時候自己不去找,都會有人送上門來。王韶就是這樣。
剛進燕京不久,就有人找上門了,說是漕幫幫主,原本他是看不上這個泥腿子的,不過是一群做苦力,運送貨物的傢伙而來,只是看着對方實誠,聽說弘農楊氏也加入其中了,所以王韶才會加入其中,成為幕後之一。
「夫君,聽說岑閣老已經下了大獄了?」長孫嫣面色紅潤,生的極為美貌,該凹的地放凹,該凸的地方凸,行走之間,香風席捲。
王韶掃了一眼,點點頭,說道:「是有這麼一回事,這次岑家可是吃了大虧了,岑閣老也是受了他侄子的連累,哼哼,那個愚蠢的傢伙,那土地是那麼好碰的嗎?還搶別人的,沒一點本事,還想着賺錢?」
「話雖然如此,但岑閣老跟隨陛下多年,想來應該沒什麼大事才是。妾身看,不久之後應該會放出來的。」長孫嫣忍不住說道。
「哼,你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岑文本掌控朝政十幾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早就有人心中不服了,現在機會來了,哪裏會讓他繼續留在朝堂之上?看着吧!不久之後,就會有人上書彈劾他了。」王韶得意洋洋的說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那是因為他宮中無人。若是宮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