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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真吾問道:「先生在思考什麼?能跟我們講一講嗎?」
大須賀英士聽罷,略有抱歉的啊了一聲,道:「當然可以。愛字閣 www.aizige.com」說完,他再次考慮了一下,道:「從風格和手法上看,這個地方把人救出去的,和在警務局犯下殺人罪行,並將人帶走的,是一伙人。這一點從醫生哪裏也可能證實,裏面的人死亡時間,和警務局死亡的警員,這個時間是可以對上的。」
王大生說道:「對,另外,從手法上看……尤其是下刀子的方式,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大須賀英士點了點頭,道:「是啊,除了這些能夠看出的情況外,我在想他們是如何確定警務局和這裏,就是他們要劫走的目標的呢?」
「您的意思是?」王大生道:「我們內部,有重慶那面的坐探?」
李志在旁邊皺眉,道:「大須賀先生是怎麼認為的?我想,這個可能性雖然有,但是很低啊。畢竟這個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綁他們的兄弟,和押送他們過來的兄弟,還有看押的兄弟都是同一批人。到了之後,警務局中,地下一層的看守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個特殊的犯人,可具體是什麼人,他們卻不了解。還有策劃這件事的薛志寧主任知道。剩下的,就只有我和王處長,知道一部分情況。」
「啊。」大須賀英士笑着擺了擺手,道:「對於王處長和李局長的忠誠,我是信得過的。如果你們中要是有人泄密的話,我想敵人不會拖到現在。還有緝拿、押送、看押的同一批特工里,也不可能有敵方坐探的。我想,讓何友亮跟司徒克兩個人到這裏的意義,恐怕就是在跨年宴會上,邀請他們各自家族商團的代表罷了。也就是說,明天就是跨年宴會了。如果這些人中有內鬼的話,時間上會拖到今日凌晨嗎?他們不怕中途我們會轉移這兩個人嗎?不怕事情有了什麼變化嗎?所以緝拿,押送,看押的特工,是沒有問題的。」
淺野一雄抿着嘴,一邊思考一邊狐疑的問道:「不得不說,大須賀先生說的有道理。那您懷疑是如何泄密的?無意中走漏的風聲?才讓敵人獲得了如此精準的地域情報?」
大須賀英士笑了笑,道:「那就要看看重慶那面有什麼情況了。如果信息對的上的話,我們還是可以猜測一二的。另外,這件事情雖然策劃的極好,但如果想要找到的話,我想還是有跡可循的。」
大門真吾問道:「比如說呢?」
大須賀英士,道:「比如,何友亮。他的失蹤時間,是萬萬瞞不住的,一個人突然消失,他的家人一定會知道,這就是時間線索。那麼何友亮最後一次出現在哪?跟着這個信息,就可以推測出很多內容。另外,跨年宴會想要邀請兩家人也一起出席的話,就一定要讓兩家人知道。什麼時候給他們傳遞的邀請函?也一樣是一個時間上的線索。邀請兩家人到哪?宴會的舉辦地就是南京城。那麼敵人自然就會把地點大致鎖定到南京城中。因為如果這兩家人要是真的派遣代表過來,屆時卻無法見到司徒克與何友亮的話,可能會起到反效果。所以這兩人的位置信息,敵人就會有理由判斷是在南京城的。」
大須賀英士說道這裏,看了看幾個人,續道:「鎖定了南京城,剩下的就是找人了。怎麼找呢?之前我說了,他們失蹤的時間線索是萬萬瞞不住的。從而就可以推測出,他們抵達南京的大致時間。藏人,無非是兩大類,一個是在城內的某個民居當中。另一個,是在新政府的某個機關當中。如果我是對方,我就會從這方面下手,在時間範圍內,尋找進駐在民居當中的人,只要肯下功夫,還是能夠找到的。你們看,現在距離跨年宴會只有一天,他們確實找到了。這個房子,是大兩居室的格局,裏面住着六個特工加上何友亮是七個人,他們都是在之前我說的,時間線索之內入駐進來的。只要他們還需要吃喝,那就一定有跡可循。」
幾個人聽到這裏,面面相覷,王大生道:「大須賀先生不愧是現代偵緝之父。論點論據充分,邏輯推理環環相扣,真是令我等大開眼界。」
「啊。」大須賀英士依舊保持者謙虛的笑容,道:「王處長過獎了,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明白。那就是,何友亮被藏匿的惠松路,是可以用我說的大致情況尋找,並且定位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