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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克勤接着往下說道:「我想用您,給筱田歲三以及晏星緯打個掩護。」
「嗯,倒是順水推舟的好計劃。」施耐德想了想,說道:「如果我能夠及時的走掉。只要在大政喜人身邊消失,那麼我就是那個內鬼,而且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內鬼。事後無論怎麼追查,他們都會把矛頭對準消失的我。如此,晏星緯以及筱田歲三就安全了。」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是的,您能夠做到嗎?或者說,需要我派人協助您嗎?」
施耐德再次想了想,道:「如果我提前知道你那面動手的時間,我想我可以做到。但是你必須提前通知我才行,實在做不到的話,你也要通知我個大概的時間。比如說,下個月三號,又或者是本月最後一周的星期日。如此的話,我想我可以順利的走掉,另外我也會安排好一些事情,不會讓你的計劃泡湯。」
范克勤其實在德國的幾年,經常和施耐德請教一些學問。所以他是知道施耐德的能力的。是以現在施耐德說能夠做到,那麼他就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范克勤笑着點了點頭,道:「您要是能夠順帶着,把大政喜人也幫我幹掉。就再好不過了。」
施耐德聽完這話,沒有馬上答覆,而是吃了口菜,一邊咀嚼,一邊思考着。過了一會,這才說道:「應該沒問題,但還是那個前提。就是你最起碼要把你那面的動手時間告訴給我,如此我才好提前安排一些事情。」
說到這裏,施耐德喝了口茶,續道:「大政喜人現在確實很信任我,如果我突然下手的話,他不可能躲得過。至於說他的那些手下,提前安排的話,不出意外,不會提前發現的。然後幹掉他我就走,不會有人阻攔。」
施耐德看向了范克勤,接道:「我如果幹掉他了,就不能在這個城市呆着了,你呢?一起走,還是不管怎麼樣,我先走?」
「你先走。」范克勤道:「我現在還沒有刺殺汪兆海和日本談判代表的計劃,得到時候看。具體怎麼樣也不清楚。所以你在幹掉大政喜人之後,先走。需要我怎麼配合?」
施耐德聞言,再次沉吟的想了想,說道:「離開上海我感覺很容易,不過我始終是個外國人。大政喜人的死,是為了掩護筱田歲三和晏星緯。所以日本人在發現大政喜人的屍體後,肯定會首先懷疑的是消失的我。而我的長相,出了上還是什麼情況,並不清楚。
但無論如何也不會太方便的,所以,在出了上海之後,恐怕就要你的人接應我一下了。要不然那日本人要是全力追查的話不,他們一定會全力追查。因為那天,你也會對汪兆海和日本的談判代表下手。這一天在上海這裏發生什麼,他們都會進行最大限度的追查。
所以我這個長相,必然會被沿途的日本人,或者是偽政府的人注意。這就需要你的人幫忙了。」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我們分開後,我會立刻聯繫總部那面,讓他們沿途做好準備。或者是提前佈置,只要你這面一動,立刻通知他們開始時刻準備接應你。只要入了川,就好辦了。不過老師,你可能在路上需要遭點罪,有的路並不好。這就需要折騰點,輾轉點,才能讓您安全的退入我們的後方。」
「這沒什麼。」施耐德道:「我今年還不到六十歲,沒老到那個時候。」
范克勤道:「那就沒有問題了。但是你幹掉了大政喜人後,怎麼通知我們呢?從而,我好發出電報,讓接應你的人,立刻就位。」
施耐德道:「反正也會暴露,所以我可以大大方方用電話。大政喜人的辦公室內,就有電話。我可以再幹掉他後,直接給你去電話。」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好,我這面的電話,就用公用電話亭的。也會安排專人,守着電話亭,你只要在那一天撥打,隨時都會有人接。」
「你的人手富裕嗎?」施耐德說道:「如果富裕的話,安排兩個電話亭吧。這樣一個線路出了故障什麼的,我還可以打另一個。」
「好。」范克勤道:「那就兩個。」說着話,他起身拉開門,招手交過白豐臺如此這般的吩咐一遍,在白豐臺表示明白了後,轉身關好門,再一次的坐在了施耐德的旁邊,道:「安排人去尋找合適的電話亭了,一會我就把號碼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