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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還在情報處的老人,都會收納進入他的視線。是以這一查,還真是有不少人。
再根據他們現在的職務去找人。不能職務太高,職務太高的話,一樣會跟范克勤他們發生交集。想要讓他們說出來什麼兩個人之間的秘密那是很難的。所以,駱長生把目標放在了低級軍官,和一線特工上。
范克勤在軍統期間,有沒有過收好處的行為啊。你們這些人也都在他手下待過,總有上供的時候吧?他抓日諜那麼狠,弄出的資金應該也不少吧,怎麼分配的啊,你們分過吧,這些總是會有的吧。
駱長生從這方面入手,還真是很有兩下子,就這麼查,就好比,京海市第一嘻哈高手,跟幕後BOSS在廢棄的建築樓里喝酒時的表演一樣:大哥,你說說,這誰身上還沒有兩個痦子嘛,這幫警察就拿放大鏡這麼瞅,這放誰身上能受得了!?
駱長生現在就是這樣,不停的用放大鏡看痦子。他這樣做,從他的立場和策略上說,肯定是正確的。派人,單獨,挨個和這些人接觸。亮一亮身份,一個不行,就十個,十個不行就二十,這些人里就沒有人肯說出來?都那麼堅定?駱長生是不信的。
這其實也等於是玩囚徒困境了。見了面,對方這種專業人士,不會以為只會接觸他一個吧?其他人肯定也會接觸,無非是自己不知道具體是誰罷了。自己不說,萬一到了最後,要挨收拾呢?你要不說,其他人呢?你也這麼放心?屆時,有人說了之後,自己這面再說可就晚了。是以,這根囚徒困境是一個道理。
這一天,其中一組人,就接觸了一個叫做牟北望的軍統情報處特工,他們的組長是金方,一樣是范克勤的老部下。駱長生在得到了人員名單的時候,沒有把金方考慮進去。但卻對這個牟北望,評估一番,納入了接觸名單。
而且駱長生還派了兩個老熟人,是從安全局改組精簡下來的人,一個叫藺帆,一個叫卓不群。他倆們一樣是老軍統出身,之後進入了安全局。小鬼子被趕跑後,上峰要求精簡軍統,安全局這類機關單位。
結果,他就看藺帆和卓不群一起點頭承認了。牟北望見此,皺眉道:「你們還要查我們軍統?想讓我提供消息?還是說,針對我啊?我可事先說明,你看我現在過得,也就一般水平,什麼事都沒有。」
大多數被精簡下來的人,是以,對范克勤給他們爭取的這些去處,那本身就是心存感激的。知道這不是局裏的決定,那是上峰要求精簡,然後自己的老長官還專門幫自己聯繫了這種好去處,是以心裏對范克勤那自然是倍加尊敬的。這也是他們當初,被范克勤找來之後,讓他們當自己的線人,直接一口就答應的主要因素之一。
「哦?「牟北望點頭,道:」這我知道,前一陣,毛局長還把兩個人送了過去,據說這兩個人貪婪成性。「說到這裏,他話頭一頓,看了看兩個人道:」你們倆找我,不會是「
把事情說開,敞亮的讓對方知道。幾乎就等於告訴對方沒得選。這是藺帆和卓不群的第一感覺。事實上也沒有錯,駱長生就是這麼打算的。於是也是這麼交代的。兩個人自然無不答應。
兩個人對了下眼神,藺帆放下了筷子,說道:「我們現在,在給大公子的督察組工作,牟兄弟知道嗎?」
卓不群說道:「北望兄,我們當然不是來難為你的。但這一次我們是奉命,來見你的。「
他們倆就被精簡下來了。當然了,之後的去處也很好,都是什麼稅務,警務,工商稽查這類地方,要麼是肥缺,要麼就是專業對口,甚至還有點降維打擊的意思,如警務局,他們常年干特工,去了幾乎就是降維打擊,如工商稽查口,那不用問便知道油水很足。這主要是范克勤,給他們爭取的。
到了一個門臉還行的館子,三個人要了幾樣菜式,讓店家燙了一壺酒,開始吃喝閒聊起來。等換了一壺酒之後,三個人再次幹了一杯,牟北望說道:「基本就是這樣了,現在在軍統,我這一塊,跟以前一樣,到處跑,打聽消息。但大多數時候,也就是在辦公室里呆着,倒是沒什麼事。」說着吃了口菜,又問道:「你們呢?現在在哪呢?」
他們彼此倒是不清楚對方是不是范克勤的線人,所以接下來只是商量應該怎麼接觸牟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