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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靜忠接過禮帽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道「多謝了,他們會送我去哪?」說着點燃香煙也抽了一口。
白豐臺道「這就不清楚了,總部什麼安排我們現在也不清楚,但送走你,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吳靜忠點了點頭,長長的吸了口氣,道「這次的事情,真是承情了,日後但凡有什麼……不說了,有點虛了,總之有緣分再見吧。」
白豐臺笑了笑,道「不虛,誰知道會碰見什麼事啊,這次是我們幫了你,下次沒準就會是你幫我們。」
說到這裏,兩個人同時看向了淺灘方向的水面,因為從右側他們視角看不見的地方,已經傳來了船隻的聲音。白豐臺說道「行了,應該是接你的船來了。去吧。」
吳靜忠朝白豐臺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說話,轉身朝着淺灘的方向而去。白豐臺看着他,對方走到了淺灘之前,一艘看起來在水道上很普通的小火輪緩緩的停了過來。吳靜忠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而是摘下帽子,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又重新戴好。
只見小火輪的船篷當中鑽出了一個人,手中還拿着一頂灰色的禮帽,見到吳靜忠後也沒有說話,而是將禮帽也戴在了自己頭頂。朝着吳靜忠點了點頭,跟着又轉身鑽了進去。
吳靜忠邁步登上了小火輪,回頭再次看了眼白豐臺所在的小樹林方向,很可惜的是,此時正當中午,南向的太陽只是在這個方向投下了一片陰影,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了。於是他不再猶豫,也轉身鑽進了船篷當中。
看到了這裏,白豐臺也上了車子,直接掛上了倒檔調轉車頭,沿着原路開始返回。不過這個原路只是一段而已。因為范克勤的計劃中就是這樣,為了避免在一個哨卡反覆的出現,因此回來的時候,白豐臺要在二號路線返回。於是他行到了半途,轉入一個叉路口,然後才再次往上海市區的方向駛去。
出來的時候需要檢查,他都過關了,就更別提是進去了。很順利的進入上海,然後來到了法租界當中,就跟他早上取車的時候一樣,將車子幾乎是原封不動的停在了雨菲酒吧後面。而後直接進入了酒吧,上到了二樓酒吧老闆娘的辦公室。
李雨菲就在辦公室裏面,從旁邊的酒櫃裏取出一瓶酒水,倒了兩杯端了過來,道「車子用完了?」
白豐臺接過酒杯,一仰頭直接喝乾了,道「沒有,晚上還得用一次。」
李雨菲見此,拿過酒瓶要給他再來一杯,不過白豐臺卻攔住了她,道「不喝了,晚上還得開車呢。你這哪裏方便?我想睡一會,到了晚上七點半的時候,你叫我一聲。」
李雨菲笑了笑,道「你睡我房間吧。」說着帶着白豐臺直接進入了側面的一個門中,到了裏屋,指了指一張雙人大床,道「別嫌棄,我的被褥你先湊合用一下。」
白豐臺一笑,道「嫌棄?多少人想這樣還沒有機會呢。另外,巾幗鬚眉啊,明知道今天有行動,你還不出門避一避。佩服!」說着,只是把外衣脫掉,便躺了上去道「謝了!」
李雨菲也是一樂,道「不用擔心睡過時間,我肯定準時叫醒你。」而後轉身走了出去,並且幫他把門關好……
與此同時,在九曲路的出租屋,范克勤沖了下水,從廁所走了出來。哎!無屎一身輕啊。到了小廚房洗了洗手,再次回到了屋內。道「剛才誰要上廁所來着?去吧。」
胡飛虎說道「我!我去簡單尿一下。」說完出了房間。
眾人聽罷一樂。確實,看到白豐臺順利過了關,他們的心情還是比較輕鬆的,華章轉頭問道「尊哥,下一步咱們該辦另一件事了吧。」
范克勤道「不,下一步是等晚上,把裝備運回酒吧。至於那個老鬼子……明天咱們好好的策劃一下。」說着,轉頭看向了田安,道「意濃,這些日子,目標地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