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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克勤也沒表示,因為這種情況真的很正常,對方東躲西藏的,現在突然有人聯絡上了自己,戒心重反而是對的。要是大咧咧的那才是真的有問題。隨即放下了電話,扔下了一張鈔票,和華章二個人出了夜總會。
范克勤到了門口,說道「前面路口有個黃包車,你回去吧,我去見吳靜忠。」
華章道「不需要我給你把風?」
范克勤道「不需要,他跟我說了一些見面的條件,錯一點可能都不會現身。你要是在,沒發現還好,萬一被他察覺了,可能會多疑,不會信任咱們了。」跟着頓了頓,又道「放心吧,見面的地點還是在租界內,出不了事。」
華章點頭道「好,那你小心點。」
說話的時候,已經快來到了路口,范克勤停下了腳步,看着華章走了過去,上了一輛等活的黃包車,一直消失之後。范克勤才開始沿着街道往前走去。
穿過了幾條七轉八繞的巷子,確定了身後的安情況,范克勤來到了德仁路。距離挺遠就能看見一個閃着光的大招牌,描繪了幾個女性的輪廓,仿佛正在跳舞的樣子。下面還有一個更大一些的燈箱,寫着「新世界舞廳。」
范克勤一邊走,一邊從兜里將煙拿出來,點燃了一支叼在了嘴裏。那包煙也不放在兜里,而是捏在手上。就這樣,從新視野舞廳的巷子裏穿到了後面。
後面是一條背街,沒什麼行人。范克勤看了看,果然在不遠處就是一個新式的垃圾箱。他直接走了過去,站在了垃圾箱的左側,慢慢的抽着煙。
如此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范克勤的心態那是堅如磐石一般的,心理素質好的出奇,是以等待並不能讓他產生什麼急躁的情緒。不過就在他點燃第二支煙不久,從他身後側面不遠處的一個泔水窖子處,也就是倒髒水,靠牆角等處專門用水泥修建的一個類似於井口,但是有很多空洞的蓋子,被人輕輕的頂了起來。
吳靜忠這個人能力確實還是有的,在行動前,他就已經找好了躲藏的地方。畢竟自己幹掉了兩個漢奸會長,那在上海這個地方絕對算得上是一方人物了。而且小日本也不是傻子,就是姿態,空架子也得擺的足足的,一副不抓住兇手誓不罷休的模樣。要不然以後誰會給他們賣命呢?
所以懂得這個道理的吳靜忠,先後考察了一個多星期,幾乎吃飯睡覺之外,都在研究躲在哪裏才會保險。同時採購了不少的食物和水桶。開始為動手之後做準備。
可以說他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因為終於被他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好地方。那就是這個新世界舞廳的地下了。
因為這裏原先是個小釀酒廠,地下還有儲存酒水的酒窖。後來才變成了現在的新世界舞廳。雖然酒窖作廢了,但依舊是被當做舞廳的倉庫以及堆放雜物之地使用。
吳靜忠準備了一些東西可不是沒用的,他發現原先的酒窖其中一個被封閉的通風口,其實是打錯了的,通向了地下管道系統。也是如此才會封上,所以他就利用這一點,自己用木頭板子,油氈紙,以及大量的棉絮,重新做了個封閉的蓋子,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打通這個早就被封死的通風口。
除此之外,吳靜忠還利用偵查的時期,將這個舞廳的電話線路摸清楚了,並在商店買了電話和很長一段電話線。在隱蔽的地方悄悄的接了一個分機,並且將電話里的機械鈴拆開。放在了一個弧形的桶子裏。
這樣有人打入的話,電話雖然沒聲,但是裏面的擺錘卻是來回快速移動的,再加上電話本身是放在一個有弧度的地方,是以只要有人打來,電話就會來回搖擺,產生猶如震動一般的效果。
為了不讓別人察覺,他晚上就在原先的通風口處睡覺,雖然不遠處的泔水很臭,但是提前準備的口罩蒙着臉能夠減輕點味道,也能阻止自己過多的吸入有害氣體,並且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再加上自己做的一個隔板,能夠把髒水避開。實在不行,就等晚上,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