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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扯開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剛剛的聲音似從後窗傳來的,謝元娘在四周找了一下,最後捧了個瓶子靠了過去,站在後窗那裏良久,似乎剛剛聽到的聲音真的只是她的錯覺。
謝元娘深呼出一口氣,結果聲音就又傳了過來。
謝元娘的緊閉呼呼,手裏的瓶子也高高的舉了起來,重活一世,兩世沒有做過的世,今生都做了。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只有雨聲。
可那種異樣的感覺卻越發的明顯,那種被人暗下里盯着,渾身不舒服感,加上潮濕的雨天,讓人心也越發的煩燥。
久到謝元娘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謝元娘才動了動胳膊,才慢慢的將瓶子放下來,剛剛外面一定有人,到底是誰?
恐慌和好奇心驅使着謝元娘沒有回到床上,更沒有叫人,最後心一橫,她猛的將窗戶推開,後窗那裏什麼也沒有,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大雨,雜亂的落下。
謝元娘聳聳肩,帶上窗,她回到了床上。
好吧,她覺得她一定是太緊張了。
躺回到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回去。
樹上,顧庭之握着手裏的木簪,直到天泛亮了,才悄聲離去。
這次叔父叫他回來,也是暗下里的事,沒有驚動任何人,暗衛那裏一直沒有回信,這次回來他才會衝動的到這邊看看。
剛剛雖然只是一窗之隔,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聲,甚至有一刻他衝動的想推開窗,看到窗後的那張容顏,最後終是把那份衝動壓了下去。
然後,老天爺像是照顧他的感受一般,她推開了窗,而他,也看到也她。
雨水打透了身上的衣袍,顧庭之沒有覺得冷,甚至胸口有火熱的東西要湧出來,衝破他的身體,讓他想大喊大叫,讓所有人知道他此時的歡喜。
暖閣里,謝元娘再次醒來,外面的雨已經小了,還能聽到門外令梅和寒雪小聲在說話。
「望月樓那邊天剛亮就有了動響,大姑娘今日是要上山了。」
「季雨里的天變化最大,也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下雨,今天看着就不會晴天。」
「乞巧節這樣的日子,誰不想去湊湊熱鬧。」令梅嘆氣,「我就擔心沒有巧果吃。」
「你想吃巧果什麼時候不能吃。」寒雪揶揄她,「和姑娘天天往外跑,什麼吃的吃不到,看你這可憐的樣。」
「我就愛吃。」令梅說起吃,下巴還揚了揚。
謝元娘笑着起來,喊了兩個人進來,起來後說今天要去寺院裏,一邊讓她們準備在山上多住幾天。
「多住幾天?」令梅不解釋。
「左右在府里也是呆着,到不如在寺里小住幾日,天氣好的時候還可以到山上轉轉。」謝元娘又說,「再有幾天便要出發去江寧縣,我也有事情要請叫圓寄大師。」
令梅對着寒雪笑,一邊擠眼睛,知道姑娘最後說的那些是給夫人那邊的藉口,出去玩才是真的。
孔氏正在準備着回江寧縣的東西,也沒有幾日了,結果一聽小女兒還要在山上住幾天,當時就不快了,「明知道沒幾天要去外祖家,還要在外面住,她到底長沒長心?」
「罷了罷了,她自己有主意,我管不了,隨她吧,到時別耽誤了行程就行。」孔氏揮揮手。
曼雲到外面傳話去了。令梅就站在屋檐下,其實沒有人傳話她也都聽到了,左右夫人都是這個樣子,不高興的說了那麼多,最後還是會同意。
這邊辭別了曼雲,令梅高興的回了青山院。
謝文惠是要出門時,看到謝元娘拿了那麼多的東西,才知道她要在山上住幾天,謝文惠的眸子晃了晃,先上了馬車。
腦子裏卻在回想着前世這個時候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然謝元娘好好的怎麼到山上去住了?
等謝元娘上來之後,謝文惠才將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沒有幾天便要去外祖父家,你在山上住哪有時間會準備東西?」
「又不是不知道彼此什麼樣,還用這假惺惺的語氣關心人,一看就別有目地。」
謝文惠就是一噎,扭頭看窗外,不再搭理她。
謝元娘就找子個舒適的姿式半靠着,馬車走時來,她迷迷糊糊的打着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