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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我不知道的勢力,你就是其中一員,蘭德爾·斯內德先生。」
孟紹原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這個人:「我說的對嗎?」
就在不久之前,還勝券在握的蘭德爾,此時,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層密密的汗水。
他內心的驚恐,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個年輕的上校,似乎知道所有的事情。
「你是『紙巾計劃"的受害者,你當然想着如何報仇。」孟紹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可你也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紙巾計劃"身後的支持者力量有多麼的龐大可怕,憑藉你,根本沒有辦法毀滅這個計劃。
我在想,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明知道無法做到的事情,你卻偏偏要去做?這不但不明智,而且簡直就是愚蠢,就算你手裏拿着『紙巾計劃"全部的核心內容,全部的證據公佈於世,你又能怎麼樣呢?」
即便「紙巾計劃」那些骯髒的內幕被公眾所知曉,美***方一樣有能力,輕而易舉的掩飾住這件事。
而蘭德爾,也會從這個世界徹底的消失。
孟紹原停頓了一下之後,這才繼續說道:「我是個喜歡思考的人,所以,這件事上我考慮了很久,才勉強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答案。
我在那問自己,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你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到了麥克阿瑟的身上?」
蘭德爾眼中的那種驚恐,已經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這不是人。
是的,這不是個人。
他是怎麼想到這個的?
如果說之前他的那些判斷,還是有跡可循的話,那麼當他說出麥克阿瑟的時候,蘭德爾已經是完全的難以置信了。
如果準確說的話,最恨麥克阿瑟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合作夥伴史蒂文。
但是,查理斯上校既然能夠猜到這一點,那麼這個年輕的上校究竟可怕到了何等地步?
蘭德爾完全難以想像。孟紹原看了他一眼:「我想我大概又猜對了吧?人會說謊,可是,人的一些表情,會出賣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比如,你現在就在為我驚訝,甚至是,驚駭。」
儘管這有自吹自擂的嫌疑在內,可即便是這樣,蘭德爾也不得不承認。
「好了,我想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這時候的孟紹原,臉上寫滿了「親切」的笑容:「你呢,你又可以給我一些什麼呢?」
他清楚,此時的蘭德爾,那份所謂的自尊和驕傲,已經被徹底的粉碎了。
局勢,完全控制在了自己手裏。
現在,要等的,只是蘭德爾的屈服而已。
蘭德爾大口大口抽着煙。
一根煙抽到一半,他扔掉,接着又點上了一根。
從心理學上來說,這是極度煩躁的表現。
蘭德爾正在一點一點的崩潰。
所以,孟紹原一點都不急。
終於,在又一根煙被蘭德爾按滅後,他完全下定了決心:「上校,對於我的過去,我相信你也有一定的了解。我最最親愛的姐姐,就是死在了可怕的所謂研究之中。
是的,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摧毀『紙巾計劃",但我需要讓世人知道,究竟什麼才是『紙巾計劃",這個計劃究竟有多麼的可怕,究竟讓多少無辜者死難。
只要我能夠做到這一些,『紙巾計劃"當然還會繼續存在,然而,面對民眾的抗議,他們必然會所有顧慮,必然會不敢再這樣肆無忌憚的進行研究。也許我看不到了,但是我的後人卻會因此而受益!」
孟紹原不得
不承認,蘭德爾的想法還是不錯的,然而卻也是極端愚蠢的。
任何可怕武器的研究,一旦開始,便絕對不會停止。
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政府去進行這樣的研究。
蘭德爾能夠阻止什麼?
他什麼也都阻止不了。就算他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會拖延「紙巾計劃」的研究哪怕一分鐘!
可他還是耐心的聽着蘭德爾說了下去:「我還有一個同伴,對不起,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