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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明天一早啟程嗎?不跟余笙小姐道一聲別嗎?」
長安在得到了公子的諒解之後,又開始變成話嘮了。
「公子,我們要去苗疆,帶的解瘴毒的藥丸夠不夠用呀?還有,您上次答應了我的,這次下到崖底也是要帶着我的,不能再將我一個人丟下的。」
長保抱着劍,就坐在了屋頂上,聽着長安的絮絮叨叨只是撇嘴。
也就是公子才能受得了他這話嘮。
不就是去一趟苗疆嘛,怎麼這長安就叨叨起來沒完了?
不過,長安敢這樣,也是公子自己寵出來的吧?
受不了還能怎樣?
自己寵出來的隨從,忍了吧。
公子離倒是沒有長保想的那麼煩,只是歪頭在想着三世果的一些事。
這東西就跟絕跡了多少年似的。
事實上,近來這一二十年,連這個名字都不曾聽說過了,更別說是見到真真的東西了。
所以,這次到底能不能拿到三世果,還真地是要看運氣了。
「公子,玉靈香和雙生花就放在顧府真地沒問題嗎?要不要還是先送回山莊?我總覺得,還是放在山莊更安全一些。」
公子離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你操心的事情倒是多。」
長安不悅,小臉兒一沉,「公子這是嫌我礙眼了嗎?」
公子離輕笑一聲,「怎麼會?我只是覺得你這心管地未免太寬了。你呀,既然是我的小廝,那就只需要操心我的事便好。其它的,還是少打聽,少關注。」
「可余笙小姐不是你的命根子嘛,那兩味藥,可是關係着余笙小姐的生死的。」
公子離一噎,有一個總是愛頂嘴的隨從怎麼辦?
「行了,快去收拾吧。明天咱們一早就走,你呢,記得跟我一起坐馬車出城,不准騎馬。」
「知道了,公子。」
看着他這張天真又單純的臉,公子離一時還真有些莫名地無奈。
這次之後,說什麼也不能再讓長安下山了。
藥三毒思索再三,還是決定跟着他們一起走。
當然,走之前,配出來了不少的好藥,大罐小瓶的,都給了白芷。
白芷也知道他是出於愧疚。
畢竟公子和小姐都答應饒過靈兒一命了,可是他還是私自放走了靈兒,總歸是覺得不自在的。
出去一趟也好。
這老傢伙可不是一個省心的主兒。
指不定,有他在,還能幫着解決一些麻煩呢。
余笙堅持要送公子離出城,誰勸也沒用。
偏偏顧明樓又在軍營,不在府里,所以,也只好由着她了。
但是公子離還是考慮到了她的安全問題,讓小重和阿憨都跟着。
其實,青天白日的,余笙要走大道,京城這麼繁華,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刺客?
不過公子離堅持,她也就隨了他的意。
馬車裏,余笙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長安,眼珠子轉了轉,「長安,阿離哥哥這一路上就要多辛苦你了,他這個人一身的臭毛病,你可千萬不要嫌棄他呀。」
公子離的嘴角抽了抽,可到底是沒說話。
長安笑地兩顆小虎牙露了出來,「不會的。公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公子了。倒是余笙小姐,您可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的身體,等我們將三世果帶回來呀。」
「好。我等你們回來。」
「笙笙,如今明樓忙於軍務,藥三毒又隨我去苗疆,你自己小心一些,輕易不要出門,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你的海棠院裏,知不知道?」
余笙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
只不過,公子離可不信她現在的這種小白兔樣子。
太欺騙人了!
指不定一轉頭,她就能去惹事了。
「笙笙,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只是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急不得。不管刑部和大理寺是否結案,你都不必着急。惡人自有惡人磨。年家,不會長久的。」
其實,這兄妹二人也是在這件事情上有了一些分歧。
公子離的意思是,朝堂之上,年家早晚是要落敗的,既然如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