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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三四十息的時間,張小卒感覺到墜落感開始減輕,隨之強烈的光線鋪面而來,刺得他睜不開眼睛,但並不影響他觀察四周的環境,因為他的入微心境已經掙脫黑暗的束縛。
而看到的一幕讓他心神大驚。
只見一個大鐵籠從他頭頂上方罩了下來,可是他的身體尚未掙脫虛空傳送的力量束縛,無法閃躲,遂被鐵籠罩個正着。
砰的一聲,鐵籠罩着他砸落地面。
青黑色的地面堅硬如鐵,在鐵籠落地的一瞬間,突然亮起了陣法光芒,鐵籠上也同時亮起陣法光芒,二者呼應交融,合為一體。
鐵籠四周是一片空曠的平地。
有一座極高的鐵塔聳立在平地上,鐵塔頂端伸出一根長柄,柄上裝着一個滾輪,滾輪上掛着一根粗大的鐵鏈。
鐵鏈一頭栓着鐵籠籠頂,另一頭順着鐵塔垂下,纏繞在鐵塔下方的一個巨大的絞輪上,只需轉動絞輪纏繞鐵鏈,就能把鐵籠拉起來。
在張小卒沒落下來前,鐵籠是高高懸掛起來的,張小卒從天上墜落下來後,鐵籠隨着罩下。
鐵塔下方站在四個身穿鎧甲的守衛。
這四個守衛的巨大身形讓張小卒心裏一驚,只見每個人竟都有八九丈之高,膚色黝黑,神情冷峻,身上散發着兇悍的氣息,以及一股子血腥味。
張小卒知道那不是真正的血腥味,而是長期廝殺沾染在身上的煞氣。
與此同時,他的入微心境已經籠罩四方,發現周圍竟然是一座山寨,鐵塔聳立在山寨的中央,亦是山上地勢最高的位置。
他發現這裏的一切都十分巨大,連雞圈裏養的雞都和他一樣高。
不過讓他着急慌張的不是自身的處境,而是入微心境的覆蓋範圍內,沒有看到戚喲喲的身影。
「快去報告大統領,有獵物入籠,是個人。」一個年長的大鬍子守衛吩咐身旁的一個年輕守衛。
「是。」年輕守衛領命離去。
大鬍子守衛領着另外兩個守衛走向鐵籠。
張小卒的眼睛已經適應了照在臉上的強烈光線,睜開雙眼,帶着殺氣的冰冷目光落在大鬍子守衛三人身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你們把我婆娘抓去哪裏了?放我出去!」
大鬍子守衛被張小卒飽含殺氣的目光迫得呼吸一窒,長期廝殺的戰鬥直覺告訴他,張小卒很危險,不過嘛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被乾坤籠罩住,別說區區人類,就是一頭巨龍,也得乖乖盤着。
噹噹當!
大鬍子守衛大步走到鐵籠前,用手裏帶鞘的刀敲了敲鐵籠,喝道:「小子,嚷什麼嚷?老子問你算了,等大統領來了再問吧,省得等會還要再問一遍。」
「吳頭,你看,他身上穿着新郎服呢,不會是拜堂成親的時候被混亂空間卷進來的吧?」旁邊一位方臉守衛看着張小卒身上的新郎服推測道。
「估計是,你沒聽見他剛才喊什麼嗎?問我們把他的婆娘抓到哪裏去了,所以他婆娘肯定也被混亂空間卷進來了。」另一個三角眼的守衛應聲道。
「那可慘咯。」方臉守衛搖頭嘆道。
張小卒看向方臉守衛,急聲問道:「什麼意思?為何慘了?」
方臉守衛應聲道:「小子,你降落在我們人族的山上是你的幸運,但你的婆娘可就沒你這麼幸運了,她極可能是落在妖族、魔族,或是鬼族的山上了。
如果你婆娘長得比較丑,那還好說,他們糟踐一段時間,玩膩歪了,就會送來與我們交換物資,你婆娘的清譽雖然沒有了,但至少能保下性命。
可若你婆娘長得漂亮,那麼她恐怕會被那三族的人永遠留在山上當玩物。
想想就可憐吶。」
「老邢,你與他說這些作甚,對他未免太殘忍了點。」大鬍子守衛搖了搖頭。
方臉男人哈哈一笑,道:「我這是讓他早點適應這裏的生存環境,長痛不如短痛嘛。」
當!
張小卒聽得火冒三丈,且心急如焚,一拳轟在鐵籠上,想要破籠而出,可是一聲巨響過後,鐵籠沒有一點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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