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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
早晨天色剛亮不久,極樂丹閣的馬車就來到了張小卒的門前。
柳之煥頂着一雙煙熏似的黑眼圈從車上下來。
其實不是煙熏似的,是根本就是煙熏的。
他一夜沒睡,一直在極樂丹閣的煉丹房裏煉丹。
總共煉了三十二爐,結果炸了三十二爐,以致於煉丹房裏的黑煙就一直沒有消散過。
這一晚上的炸爐次數,比他最近三年炸爐的總次數還多得多。
若不是趙冬青喝止了他,這個數字還得增加一些。
柳之煥不請自來,還來得這麼早,讓張小卒有些着惱,因為他和黑澤聖獸剛在前面花園裏碰頭,還沒來得及交談,就被柳之煥的到來破壞了。
可是他???????????????也不好說什麼。
聽見柳之煥的叫門聲,他和葉明月裝作散步的樣子,從花園裏走出來。
「啊呀呀…」
「張兄清早起來就有佳人相伴,花園賞花,真是好福氣,好雅興啊。」
柳之煥見張小卒和葉明月從花園裏出來,立刻上前迎了幾步,熱情地打招呼。
張小卒笑着拱拱手,然後瞧着柳之煥憔悴的臉色,故作詫異問道:「柳兄的氣色看起來有些憔悴,是昨夜沒有睡好嗎?」
而他心裏已經猜到了答案,心想柳之煥定是整晚研究他的丹術沒睡覺。
至於研究結果,不用問,答案已經寫在柳之煥的臉上,肯定是一塌糊塗,非常糟糕。
「哎…」柳之煥搖頭嘆了口氣,道:「在下昨天觀張兄煉丹頗受啟發,回去就急不可耐地祭出丹爐試驗研究,結果屢試屢敗,炸爐炸到了天明。實在丟人至極。」
他直言了出來,倒也不怕張小卒笑話。
其實以他星辰四階摘星境的修為,如果只是一晚上不睡覺,自然不至於感到疲倦,實在是精神上的損耗太過巨大,所以才十分疲倦憔悴。
他絞盡腦汁研究了一整晚,結果越煉越迷糊,越煉丹爐炸的越響,到最後甚至都快要精神崩潰,抓狂了。
所以趙冬青已經對他嚴厲告誡,從今天開始到丹賽結束這段時間,不准他再研究張小卒的丹術,最好是想都不要想,否則必然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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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丹師的參賽號牌,還有另外一種參加初選賽的普通號牌,報名的時候漂亮的登記員忘記跟他講了。
不過他的參賽號牌也能參加初選賽。
並且有高級待遇。
就是坐在第一排第一位。
還能優先入場。
「喂,聽說了嗎?有個叫張大用的特邀丹師也報名參加初選賽了。」
「真的假的啊?」
「千真萬確!」
「干!入圍賽名額只有五十個,他一個特邀丹師跑來跟我們搶什麼?」
「顯能耐唄。」
「顯屁的能耐,依我看他就是賤,***!」
「噓!你小點聲,萬一被他聽到了,肯定沒你好果子吃。」
「哼!」
嘈雜擁擠的街道上,幾乎所有參賽人員都在議論着同一個話題。
張小卒本來想用入微心境探聽點消息什麼的,結果聽到所有人都在小聲地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不禁尷尬地把入微心境收了起來,把神識和聽覺也收縮到最小範圍,來個耳不聽為淨。
「哈哈,張兄,你好像惹眾怒了。」
柳之煥看見張小卒神色尷尬無比,不禁樂得咧嘴大笑,心裏炸爐的鬱悶之氣一下子緩解了很多。
讓他不太爽的是,張小卒臉上畫着猛虎圖案,看不太清他的臉色和表情,若不然一定更精彩。
張小卒不爽地瞪了柳之煥一眼,嫌他聲音太大。
他現在最怕被人認出來,否則保證立刻就會成為全場的焦點。
只不過是唾罵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