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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獵犬的鼻子沒問題。這老頭真的就是他們要抓的騾子。凱在這老頭的皮卡車後拖箱裏發現了三百公斤洗衣服。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的心情。這個老人一看就是典型的中產階級退休老人,他衣着得體,言語風趣,待人禮貌,這種人應該拿着養老保險和退休金衣食無憂才對,為什麼要去當騾子呢?
騾子,騾子,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只會是那種社會邊緣人群才做的工作。報酬雖然豐富,可卻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警察抓住,更有甚者被黑吃黑。
「我這輩子就沒怎麼對過,包括現在。但我需要錢。你知道嗎,我在這個國家生活了八十多年,我為它上過戰場,我給它交了一輩子的稅,可到了最後卻變得一無所有,反倒是那些毒販讓我在這最後的日子過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這段日子,我為我的孫女支付了婚禮費用,我出錢保住了我們的老兵俱樂部,我和我的女兒和解,陪伴我的前妻走過最後一段日子。哦,對了,前些天,我還和兩個嫩模翻雲覆雨,嗯好多年沒有那麼瘋狂了。」
凱無言以對,他原本打算問問老人家到底為什麼要做騾子,是不是被人脅迫,或者乾脆不知情。可沒想到,老人很平靜,哪怕被抓的時候也非常平靜,他甚至讓凱放了那兩個年輕人。
他不承認自己認識那兩個人,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卻供認不諱。
「我需要錢,非常需要。我原本以為我的人生到了這個地步,應該不在乎那些東西,可現實卻是,人只要活着,就特麼要錢!你覺得這正常嗎?我該進監獄,年輕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犯錯了,可我得問問,這個社會到底特麼的出了什麼問題?!!我工作了一輩子,結果一無所有,我不抽煙,不吸毒,不賭博,我甚至連一次案底都沒有,可我為什麼會一無所有?你能告訴我嗎?」
老頭剛剛參加完他前妻的葬禮,情緒似乎還是有點問題。
「我想你需要一個好一點律師。厄爾。他會幫你減刑的。」凱不認為這個老人無罪,不管為了什麼,運毒就是犯罪,這一點哪怕凱再同情他,也不會認為他應該逃脫法律的懲罰,但考慮到他已經一把年紀了,凱還是認真的建議到。這是他的權力。
「律師?不我不需要。我在第一次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之後,就知道自己的下場。我樂意接受我應得的懲罰。人犯錯就一定要接受後果,不是嗎。再說了,律師太貴了,我覺得我還是留點錢給我的孫女和女兒。」
老頭比誰都想的開,他是二戰老兵,一輩子沒什麼成就,家庭生活更是一團糟,他的妻子離開了他,他的女兒甚至一輩子不願意和他說話,在所有的家人中只有他的孫女願意和他交流。到了晚年,一無所有。他這一輩子稱得上是一事無成。
可他和所有舊時代的人一樣,無論如何,他們都有堅持。他的堅持就是,犯了錯,就要勇敢付出代價。
當然,就算他不要,根據美國法律,司法機構依然要為他指定一名律師,嗯,免費的。
溫德姆市警方想要將其帶走,凱也無能為力,這原本也不是他的案子。他能做的就是讓那幫菜鳥對這位老人好點。凱一直覺得溫德姆市的警察的業務水平低的令人髮指。
只是過了半個小時,凱推翻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發現,特麼的這群傢伙完全是混子!
他們的車隊被襲擊了,對付總共只有三輛車,九個人。而溫德姆警方有多少人,五輛車,二十個人!
但結果是當凱接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對面九個人跟蘭博附體一樣,端着機槍瘋狂掃射,而溫德姆的警察,居然被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還特麼傷了幾個
凱沒記錯的話,溫德姆這邊的裝備一點不差,自動步槍、散彈槍都有。可這幫人實在太慫了,根本不敢瞄準,就只會躲在車後面,把槍伸出去,亂打一通,運氣來或許能打到人,要是運氣不好就像現在這樣,槍戰發生了幾分鐘,他們連一個匪徒都沒擊斃。
這種慫貨到底是怎麼當的警察?
其實凱真的有點苛刻了,別人當警察只是餬口的職業而已,不像凱,他上輩子和這輩子,對軍人和警察總有一種強烈的情節。他把這兩個職業當做自己的事業,好像自己天生就該干兩個職業,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