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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獸雖然聽不懂冷清幽的話,但也大約明白是好話。
「好聽嗎?」
冷清幽復又撿起一根樹枝,在土地上寫出青蓮二字。
寫完之後,她又在後面畫了一朵蓮花。
「青蓮。」
巫獸彎腰,手指輕輕地撫摸過地上兩個字。
「喜歡嗎?」
冷清幽覺得這個名字自己起得很文藝,也希望得到巫獸的認同。
「喜歡。」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冷清幽咧開嘴開心得笑。
就連晚飯她都多吃了半塊蛟蛇肉,然後又美美地回山洞睡上一覺。
冷清幽在安穩得睡覺,白圖在森林裏日夜兼程趕往鷹族。
原本需要四五天的路程,被他縮短到了三天。
白天他全程用來趕來,夜晚打獵和休息。
只是短短地三天,他整個人都餓瘦了一大圈。
同一時間,獅族也在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獅族祝禱儀式的當天晚上,辛澤帶領着虎族雄性和自己的手下策反了。
辛遠被他打得措手不及,完全處於下風。
只有了一晚上,他就囚禁了辛遠。
辛遠的忠臣,不是被他殺了,就是被他囚禁了。
辛澤更是雷厲風行,直接處置了反對他上位的雄性。
一時之間,黑獅族的氣氛都處於低氣壓。
部落雄性都不敢隨意說話,生怕一個不慎就招惹到辛澤的鐵腕。
黑獅族三層小樓,辛遠和辛雅都被囚禁在這裏。
辛雅的其他雄性對於被囚禁,倒是習以為常。
辛澤帶着五名忠臣進了石屋,直接向三樓的位置走去。
三樓,辛遠從聽到腳步聲表情就變了。
他面色猙獰,目光兇狠得瞪向樓梯口。
辛澤在他的目光巡視下,一步步踏了上來。
「母親,父親。」
辛澤走上來,先向辛雅問好。
辛雅臉色有些疲憊,其他的神情倒是不多。
畢竟之前已經被伴侶策反過一回,這次換成自家雄崽她也鎮定了不少。
「辛澤,你竟然敢策反你的父親。」
辛遠惡狠狠地等着辛澤,恨不得將他抽皮拔筋。
父親這樣惡毒的神情,已經傷不到他了。
辛澤唇邊扯出一個笑容「父親,你老了。」
獸世一直都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實力不行就是下台。
不管是父子還是其他,這些都是一樣的。
「你答應了虎族族長什麼,她竟然下血本幫你。」
辛遠忘不了,那晚蜂擁而入的虎族雄性。
辛澤眼睛下撇,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臂上伴侶獸印。
「這還要多謝父親啊。」
辛遠瞳孔一縮,望到了辛澤手臂上的一隻黑虎印記。
「你和虎族公主結伴了?」
「這不正是父親你想要的嘛。」
辛澤看到自己手臂,一股噁心湧上心頭。
他恨不能將那黑黢黢的伴侶獸印剜掉,可是他知道不能。
「虎族族長不會那麼好心幫你,她會吞併獅族的。」
辛遠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瘋狂發起進攻。
「你放了我,咱們一起拿下虎族擴大獅族。」
辛澤抿唇,蹙眉。
「你知道不可能的。」
自從辛遠決定傷害冷清幽,他就不可能放過他。
辛遠像是受到了重擊,身體癱軟。
「沒想到你隱藏那麼深,還每次在我面前示弱。」
辛遠永遠忘不了,他在辛澤的氣之勢跪下的那一幕。
他的兒子,已經超過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