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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媽媽應該聽過。」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錢給到位了,什麼恩情,都可以丟棄,何況這個小桃紅,本身就是一個有野心,想要上位的呢?」
紫煙漫不經心的說道,放下手裏的眉筆,又換了一支小鉗子。
在那修理着自己的眼睫毛。
「看多了芸娘的風光,這個小桃紅,也想要上位了。」
「可惜,她的長相註定了她永遠只是一個丫鬟的命。」
「花姐在選人栽培這塊,眼光無疑是精準的。」
「可是,小桃紅卻不認命啊,也不願意去相信自己不行的事實。」
「她的不甘心,便化作了嫉妒,仇恨的種子,深埋在她的心中。」
「呵呵,只要我這股春風吹一下,再許她一些她想要的東西,還怕她不會倒戈?」
話說到這兒,紫煙放下手裏的化妝工具,緩緩轉過身來。
「媽媽,你看我化的這妝容,跟芸娘準備在海棠軒開張典禮上畫的鳳求凰妝容相似?」紫煙問。
老鴇伸長着脖子,打量着眼前的紫煙,眼底放出灼熱的光芒來。
「像,太像了,簡直跟小桃紅說的如出一轍啊!」
老鴇撫掌道。
紫煙勾唇,自信一笑。
「我能畫出芸娘的妝容來,同樣可以跳出她精心籌備的鳳求凰舞曲來。」
「媽媽,你準備下去,十六號,她們海棠軒不是要開張麼?」
「咱明日就來個年前大酬賓,搶先將這鳳求凰舞曲給跳了,看她芸娘到時候拿什麼才藝來震懾全場!」紫煙道。
老鴇的眼睛裏,此時早已放光了。
眼前似乎看到了金山和銀山在跟自己招手。
「明日是十四,哈哈,咱這一跳,就只留給她們一天的功夫去準備新的舞曲了。」
「鳳求凰咱跳了,芸娘再跳,那就是拾人牙慧,沒看點!」
「我這就去準備去!」
老鴇連奔帶跑離開了屋子。
這邊,紫煙冷笑,「芸娘,我一定要打敗你,將你踩入泥心!」
「楊姑娘楊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早飯的一隻奶黃包才咬了一口,屋外就傳來花姐驚慌且夾帶着哭腔的聲音。
楊若晴怔了下,跟對面的駱風棠對視了一眼,駱風棠隨即起身過去拉開了屋門。
屋門剛拉開,花姐就踉踉蹌蹌着奔進了屋子,身後,還跟着抹淚的芸娘。
看到楊若晴在這邊吃飯,花姐直奔桌子這邊過來:「楊姑娘,出大事了!」
「天塌下來都有高個頭頂着,莫慌,慢慢說。」
楊若晴道。
可是,花姐卻怎麼都鎮定不下來。
「今個群芳閣也不曉得是抽了哪門子風,提早舉辦年內的慶典。」
「請了好多坊間的常客去了,京城的權貴,也有好多被請去捧場。」
「那個紫煙,跳的是鳳求凰,這也就罷了撒,鳳求凰雖說是芸娘的成名曲,誰都可以效仿着跳。」
「可是,那個紫煙今個跳的鳳求凰,是楊姑娘您為芸娘修改後的,新的鳳求凰!」
「也是芸娘這幾日埋頭苦練的那支,聽說,博得了滿堂彩,現在房間都在熱議這個事兒,群芳閣和紫煙,再次大出風頭啊!」
聽完花姐這番話,楊若晴訝異的挑起了眉。
「呵,有點意思啊。」她道。
沒說話,一小口一小口,不急不慢將手裏的奶黃包吃到肚子裏。
天大的事,也比不上給娃兒補充營養。
花姐看着楊若晴,見她沒吭聲,猜測楊若晴必定是動真怒了。
花姐滿心擔憂,跟身旁的芸娘對視了一眼。
芸娘抽泣着,直接過來跪倒在楊若晴的腳邊。
「是芸娘沒用,辜負了楊姑娘的器重,芸娘有罪,求楊姑娘責罰……」
此時,楊若晴已經把手裏的奶黃包全部吃到了肚子裏。
她側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芸娘:「起來說話,跟你說過多少遍?我這裏不幸下跪。」
芸娘於是在花姐的攙扶下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