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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風棠趕緊悉悉索索往下脫棉褲。
她一邊疊棉衣,眼角的餘光往他那邊偷瞥了一眼。
好小子,怪不得扭扭捏捏,原來棉褲裏面就穿着一件褲頭啊。
她不是沒有見過這個年代鄉下男子的褲頭。
家裏老爹,兩個弟弟,都穿褲頭。
跟駱風棠這件是統一的模式,都是那種牛犢鼻的形狀。
用現代語言來說,就是四角褲衩。
駱風棠穿在身上的這條,是黑顏色的。
黑色象徵着神秘。
也不曉得他這褲頭是啥時候坐的,上面打滿了補丁。
有的地方還有指頭大的洞。
一看就是經常洗,經常穿,洗得都縮水了。
加之他本身就高大魁梧,雙腿結實修長。
這四角褲衩穿在他身上,就顯得有些小。
她偷瞥過去的時候,剛好趕上他微微俯身把腿從棉褲里抽出來。
大腿上的肌肉瞬間繃緊,力道十足的線條躍入眼帘。
他把棉褲放在一旁,轉過身來拿那條舊褲子時。
她的視線剛好撞見他的身前。
四角褲衩縮水了,穿在身上緊繃繃的。
某些**部位的輪廓,勾勒了出來……
楊若晴的視線如觸電般收了回來。
她低下頭手忙腳亂的疊着手裏的棉衣。
心臟,砰砰砰狂跳。
就跟要跳出嗓子眼,蹦到地上似的。
那邊,依舊傳來他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
她卻打死都不敢再亂瞟半眼。
腦子裏,卻不受控制的閃過方才看到的……
前世她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過,是比純淨水和純牛奶還要純的老處、女。
有時候為了執行任務需要,也會去一些聲色犬馬的場所。
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對異性身體這塊,說到底還是個雛兒。
這一世穿越,她是家裏的長姐。
給弟弟小安洗澡,是她的份內事。
見慣了小雀雀,這陡然看到雄鷹,她真嚇了一大跳!
「晴兒,我換好了。」
耳邊,突然響起他的聲音。
她一個沒忍住,差點從地上蹦起來。
「晴兒,你咋啦?」
駱風棠不解的打量着她比石榴還要紅的臉。
「你的臉咋這麼紅?莫不是生病了?」
他說着,溫暖略帶粗糙的大手覆上她的額頭。
她像是被一張鎮妖符給釘在了原地,僵在那一動不動。
可是,那臉上的紅,卻越來越多,蔓延到了耳後根和脖頸。
「奇怪,額頭不燙啊,咋紅成這樣?」
駱風棠摸了下她的額頭,又騰出另一隻手來摸了下他自個的。
兩下對比了下,更加納悶。
「沒事兒,許是這屋裏悶的,出來透口氣就好了!」
楊若晴有些心虛的道。
不敢被他瞅出她的異常,她把手裏越疊越亂的棉衣一股腦兒塞到他手裏。
「你自個疊好放進柜子裏去,我先去堂屋了。」
撂下這話,她狼狽而逃。
堂屋裏,駱鐵匠的鞋襪也試得很合腳,正跟那誇讚楊若晴呢。
駱鐵匠對楊若晴道:「自打上回晴丫頭你送了他鞋襪,那小子這段時日有些不對勁兒呢!」
「哦?咋個不對勁兒啊?」楊若晴問。
駱鐵匠瞅了眼駱風棠那屋,壓低了聲對楊若晴道:「他從前十天半個月都不洗回腳,這會子,每天夜裏上床前,都得燒水燙腳,還勸我也要燙個腳。」
「還說啥……富人吃好藥,窮人那啥……」
「窮人多泡腳。」楊若晴提醒。
「對對對,就是這話。」駱鐵匠連連點頭。
「晴丫頭你說,這小子是不是不對勁兒呢?這可不像他的作風呀!」
楊若晴沒吭聲,站在那抿着嘴笑。
怪不得方才幫他脫鞋襪,沒嗅到腳臭。
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