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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趙氏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他的半點舉動,她忍不住偷偷去打量他。
只一眼,便嚇得趕緊收回目光,一顆芳心,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太子真的好俊美好俊美啊,簡直就是不染一絲塵埃的那種,又尊貴又俊美,讓趙氏身為女人都為自己的面容感到深深的自卑了。
想到自己嫁給了大齊最尊貴的男人,還如此俊美,文武雙全,趙氏就感覺在做夢,暈乎乎的。
但是上花轎前,娘在耳邊叮囑的話,趙氏不敢忘。
自己能有今日的這份榮耀,全憑爹和大哥用性命博回來的。
從今往後,要好好做皇后,母儀天下,不能行差就錯半步。
趙氏謹言慎行,屏住呼吸,坐在床邊繼續陪着齊星雲坐着,齊星雲不說話,她也絕對不吭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如同老僧入定的齊星雲終於出了聲。
「時辰不早了,王妃早些歇息吧!」他道。
趙氏如聞天籟,趕緊起身,她朝齊星雲恭敬的行了個禮,輕聲道:「是!」
然後,趙氏轉身朝屋門口吩咐道:「來人,為殿下更衣。」
像這種伺候人更衣的事情,在大家族,都有專門的丫鬟做的。
即便是夫妻之間,很多時候脫衣裳,都不一定是妻子做,而是丫鬟做。
而這幫助男主人更衣,或者伺候沐浴的丫鬟,也不是一般的丫鬟。
是夫人的陪嫁,也是隨時為男主人準備的暖床備胎。
有時候夫人身體不方便,而男主人又剛好有需要,丫鬟便派上了用場。
此刻,兩個丫鬟垂着頭進了屋子,兩人一前一後站在齊星雲的跟前,都垂着頭,從臉頰一路紅到了脖子。
伸出手去試圖解齊星雲的腰帶,齊星雲再次出聲:「不用了。」
兩個丫鬟的動作戛然而止,茫然無措的站着。
趙氏愣了下,道:「你們兩個下去吧。」
然後,她親自來到齊星雲身前,微微屈膝行禮,「殿下,讓臣妾服侍您更衣吧?」
齊星雲漠然的看了她一眼,道:「今日讓你受累了,你早些歇息,本王還有一些奏章尚未批閱,明日過來陪你用早膳。」
撂下這話,齊星雲轉身大步流星出了屋子。
留下一臉茫然的趙氏,站在屋子中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先前的兩個丫鬟又進來了,「王妃,殿下這是……」
趙氏回過神來,輕聲道:「殿下心繫國家,日理萬機,他去書房批閱奏摺去了。」
「可是,今夜可是殿下和王妃大喜的好日子啊,洞房花燭……」其中一個丫鬟有點忿忿不平的道。
趙氏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裏那些說不上來的委屈和酸楚,道:「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半會,再說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上了皇家玉碟的,沒什麼大驚小怪。」
丫鬟點點頭,「好吧,那奴婢伺候王妃就寢吧?」
趙氏點點頭,轉過身來,伸開雙臂任由兩個丫鬟幫着寬衣解帶,上了床,孤枕獨眠。
府里的另一座小院子裏,一個小丫鬟貼着蘇梓月正竊竊私語。
聽完小丫鬟的稟告,蘇梓月的目光頓時明亮起來。
「當真?你當真打聽清楚了?」蘇梓月再次求證。
小丫鬟道:「我給了王妃院子裏看門的那個嬤嬤兩個銀裸子,那嬤嬤全說了,說殿下半個時辰前就走了,而王妃也已經在兩個丫鬟的伺候下躺下了,千真萬確。」
蘇梓月輕輕點頭,坐在那裏,一手輕輕托着自己尖巧的下巴,水杏般的眼睛裏,轉動着推敲和琢磨。
「側妃,這殿下新婚夜怎麼不在王妃的屋裏過夜呢?他該不會是去了方側妃那裏吧?」小丫鬟問。
蘇梓月毫不猶豫的搖頭,「不可能,殿下不可能亂了尊卑的。」
「那為什麼……」小丫鬟又問。
蘇梓月打斷了小丫鬟的話,道:「別問那麼多,趕緊的,去讓小灶房的人燉一碗紅棗南瓜羹,不要放糖。」
小丫鬟詫異,「側妃,您不是最喜歡吃甜食麼?這不放糖怎麼吃呀?」
蘇梓月橫了小丫鬟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