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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餃子的時候,楊若晴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棠伢子,那個真正的蘇媚娘,你為啥要把她放在船上讓夜一給捎帶去京城啊?」楊若晴問。
駱風棠道:「那個女人是人證。」
楊若晴又道:「可那個蘇媚娘長得也太妖嬈了,簡直就是九尾狐轉世啊,我聽夜一說,前段時日他把蘇媚娘秘密關押在城內一個隱蔽的小院子裏,留了兩個小兵看守。」
「可其中一個小兵定力不夠,被蘇媚娘忽悠得差點就把人給放了,幸好另一個腦子還清醒,及時發現,及時阻止了。」
「我很擔心放她在船上,她到時候又起么蛾子,要是夜一也被魅惑了,那可咋整?」楊若晴問。
駱風棠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我相信夜一,他跟我一樣,都不會被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迷惑。再者……」
「再者啥?」楊若晴好奇的問。
駱風棠勾勾手指,楊若晴會意,趕緊湊了過來,把耳朵湊到他唇邊,聽他私語……
「啥?你竟然把蘇媚娘和杭振興夫婦關押在同一個船艙里?這是為啥呀?難道不怕兩個女人掐起來嗎?」楊若晴驚訝的睜大眼睛。
駱風棠唇角的笑弧有點壞,「這三個人,因為利益勾結,到了京城肯定都很難鬆口。」
「我明着將他們三個收押在一塊兒,在別人看來是給了他們三個串通供詞的機會,實則……」
楊若晴打斷了駱風棠的話,興奮的道:「實則,你是想利用女人之間的妒忌和男人對美人的垂憐來離間他們三個,好讓他們狗咬狗,我猜對了吧?」
駱風棠笑了,伸手揉了揉楊若晴柔軟的發頂:「我家晴兒當真冰雪聰明,一點就通!」
楊若晴笑得眉眼彎彎,「想不到哇想不到,我家棠伢子竟然也變得有心機了呀,還學會從女人下手,利用女人善妒的弱點來做突破點,高招,高招呀!」
駱風棠的眼神里掠過一抹狠厲,「他杭振興敢送蘇媚娘過來噁心我們夫妻,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這一路上經歷了大大小小十餘次的劫囚車。
因為有英勇善戰的護國軍護送,又有護國大將軍夫婦倆鎮場,那些餘孽和同夥,死傷無數都沒能挨到囚車的一角。
等囚車到了慶安郡,駱風棠從慶安郡的兵部再次增調了人手,繼續護送人犯進京面聖。
當然了,能進京面聖,接受皇帝審問的只有杭振興以及少數兩個心腹有機會,其他人自然是交給京城刑部那邊審問。
至於底下的那些跑腿的,為杭振興為虎作倀的,全被收押在天海郡的大牢裏,只等着京城那邊的審判結果下來,底下的這些人情節嚴重的,身上染了命案的,便拉到瓦市口一刀砍了腦袋,其他的,或流放或咋樣,到時候自然有章法。
長坪村。
駱風棠和楊若晴騎馬馳騁在清水鎮通往長坪村的那條路上,馬蹄把塵土高高揚起。
路兩邊,是一派生機勃勃的耕種景象。
「若是早半個月回來,這一片,都是油菜花的海洋呢,可香了!」楊若晴邊騎馬,邊抬起馬鞭指着四下,興奮的跟駱風棠這大聲道。
「不過這會子油菜花雖凋謝了,可這油菜籽卻快要熟了,最多半個月就要割菜籽,割完菜籽便是割麥子,可要忙活起來啦!」她道。
駱風棠也是滿面紅光,目光灼灼。
「還是家裏好,我都嗅到了蠶豆花兒的香味兒。」他道。
楊若晴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笑着道:「哪裏都沒有故土好是,故土的土都是香的!」
到了長坪村附近,便開始遇到同村的熟人了。
男女老少在田間地頭熱火朝天的勞作着,牧童騎在牛背上,手裏拿着樹葉子吹出悠揚嘹亮的調子……
天藍藍,白雲在飄,春風拂面,帶來草木的清香。
鄉親們熱情的寒暄,更是讓楊若晴和駱風棠渾身熱血澎湃,也放緩了馬速。
「棠伢子,晴兒,你們回來了就好,昨日遇到你大伯,還說到你們了呢。」一個面熟的大叔跟他們倆這道。
駱風棠和楊若晴笑,駱風棠道:「我們先回家去了,大叔得空來我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