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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蔣五郎起床就直接前往兵部衙門。
楊若晴所說的禁衛軍各衛資料,蔣五郎目前還真的不太清楚,因而他決定今天就去好好搜集一番,等回來再和楊若晴說這件事。
至於大將軍駱風棠,他可不管這些事,他操心的還是護國軍那邊春季攻勢的事情,只要秦漢卿那邊有變,大軍就能長驅直入。
「蔣大人早。」
「蔣大人,今個氣色很好啊。」
「蔣大人有事需要幫忙嗎?」
跟以前來兵部不一樣了。
以前蔣五郎來兵部的時候,一般的官吏都不熟悉,所以十分的冷漠,有些不喜歡護國軍的,更是跟他保持一段距離,不願意靠近。
但今天,這些官員們就變得格外的熱情。
甭管以前是不是認識,都會主動的過來打招呼。
行走在路上,來往的很多官吏都在談論他昨天一個人打十幾個的光輝事跡,反正丟面子的是禁衛軍統領們,兵部的官吏們,那是跟他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大伙兒相對利益是一致的。
此外,他還聽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八卦。
莊王之女,長寧郡主在某座酒樓狠揍了一頓魯王之子齊廣夏。
據說是因為齊廣夏有對忠勇伯夫人楊若晴不敬,引起了長寧郡主齊一純的極大不滿,以至於追上去揍了他,又聽說還不止揍了一次。
這件事讓京城諸人感到好笑,齊一純居然會崇拜楊若晴?天大的笑話。
當然,有心人會感覺到奇怪和警惕,更多的人只是當成個樂子。
蔣五郎站着聽了一會兒八卦,過了一陣子,才回到房間裏。
只是他剛剛坐下沒多久,就看見兵部尚書馬超從門口走了進來。
蔣五郎便站起身來,朝着馬超行了一禮道:「見過尚書大人。」
「不必多禮,本官來,是有一件重要之事跟你分說。」馬超道。
蔣五郎道:「大人就請直言,有什麼重要之事?」
馬超開口道:「昨日之事,王大人已經跟本官這裏說清楚了,本官覺得,你提出的新賽制相當不錯,照此辦理,我兵部所困擾多年的難題就將徹底解決,因而本官身上的擔子也輕了不少。」
蔣五郎還是有些迷糊,這種打官腔的話語,他終究是不太適應的,他望了馬超一眼,隨後問道:「馬大人,你的意思是?」
「本官的意思就是,既然這法子是你首先提出來的,這次的比試,便由你全權負責比較好。」
「畢竟,要比熟悉程度,別人都是比不上你的。」
當然,馬超提出這樣的想法,他心中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畢竟嘛,一般來說這種事情想來都是沒什麼好處的,反而要承擔很重的責任,只要稍微在某個地方出了一些紕漏,多半就會收到禁衛軍統領們的責難。
前些年,兵部內部遇到這種事,基本上都是相互推諉,最後總會有一個倒霉的接這個鍋,但都不是自願的,也是無可奈何的緣故。
蔣五郎本來還在想,楊若晴叮囑過怎麼弄清楚大比的相關資料,要是能直接負責就好了,只可惜沒這個機會,沒料到的是,今日剛剛來,馬超就把這個現成的機遇送上門了。
不過,他沒有立刻就答應,而是將目光朝着旁邊看了看,一旁的李姓官吏,道:「今天這場比試,按理說應該是李郎中來負責這件事,假如我來辦的話,那不是多了李郎中的活嗎?這樣是不是不合規矩?」
聽見這話,李郎中卻立刻站起身道:「本官還在心裏擔心這呢,如果辦不好的話,那豈不是耽誤了大人的事,蔣本人如果能接手過去,那本官是絕對贊同的。」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蔣五郎想了想,又將目光投向了馬超道:「大人,那這次經費是多少?」
一提到這件事,馬超的神情便有些不自在了,他緩了口氣,才開口道:「這個經費嘛,朝廷國庫不是空虛了嘛,兵部更是沒錢,最多只能拿出兩千兩銀子了。」
經費的問題,一直都是大問題,這個難題困擾了兵部很久,朝廷國庫空虛,對於這種比試,更是不額外出一文錢,全部都靠兵部自行解決,兵部原本每年的經費份